第 416 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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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人吭声。更多(.)
    但是都不自觉的挺了挺腰背。
    “击鼓!”我发号施令,坐在高处的椅子上,看著下面的人跟著鼓点儿动作。
    汉青还是一脸的不赞同:“这种又跺脚又踏步的东西,说是什麽都不象!照说,还不如弄个剑舞。舟总管早些时候还说,实在没办法,他来舞剑”
    “他会舞剑?”
    汉青撇撇嘴:“多新鲜呀。当年无忧剑在妖界也响当当的人物,只是现在这里的人不知道就是了。”
    无忧剑?
    舟总管的绰号麽?
    下面鼓声歇了,我摆摆手:“好,第一段的步法,就是这样。回去後好好练熟。还有,各人站的方位,队形,都要牢牢记得。我再说第二段步法,第一列的人要记牢,其他人先休息下。”
    下面的人散开了些,剩第一列仍然站在原处。
    我把袍子下摆扯起来别在腰上,踢掉靴子,赤著脚踏下殿堂里的黑石。
    汉青还是一脸瞧不起的样子,站在一边看。
    懒得纠正他的观念问题。
    赤脚就代表卑下?这哪门子的逻辑啊。
    脚尖,脚跟,轻踏,滑步我尽量放慢了动作。
    其实我觉得花哨的动作或是舞步都是没有必要的。
    这个,需要的是一种精神。
    一种气势。
    有些出神。
    让他们再练习,我坐在空旷的平台上,好蓝的天,一只鸟都没有。
    大概这里太高了,鸟也飞不上来吧。
    这是个我不熟悉的世界。
    但我要尽力熟悉它。
    只是爲了,能自由的活下去。
    从前那种普通人的生活,有许多的不如意。但是有自由。
    要爲衣食奔走,要爲生活忙碌。
    但有掌控自己的自由。
    现在有忧渥的生活,但是我的命运,掌握在谁的手里呢?
    “殿下在想成人礼的事吗?”汉青轻轻走了过来,在身後说了一句。
    “嗯,”听出他声音里有太多的担忧,我用轻松的声音说:“昨天你们说,经过那个以後,可能我的外貌也会有变化,不知道会变得好看些,还是更丑些真怕变的更难看呢。”
    汉青没接著我的话头向下说。
    “殿下我听说,天帝的使者已经到了我们星月天城。克伽将军,应该也到了。”他似是下了很大决心,说出句话来:“我去找克伽将军,请他爲我成年!”
    我一下子转过头来,力道太猛扯得脖子生疼!
    “如果,如果克伽将军能让我顺便的成年,那,殿下也不用惧怕他了。如果不能,那殿下就可以向天帝拒绝指令。”他低著头,说得很快:“有许多贵族都会这样做,遣人先去试试看,所以,我替殿下去试,克伽将军也一定不会拒绝殿下对他的验试的!”
    我腾一下子站起身来:“你胡说什麽!”
    他张大了眼睛看我,象是受惊的兔子。
    “每个人都是很重要的,没人该当别人的垫脚石!”我火大的吼出来:“你要是敢这麽做,我绝对不原谅你!也绝对不会和那个克伽上床的!你听明白没有!”
    “可是殿下”他眼泪一下子流下来,象晶莹的露珠似的,在风中坠落:“可是您是最重要的是汉青最重要的人!也是整个飞天殿的天!如果您有什麽万一,那飞天殿上上下下,没有一个人的命运会好!如果您没有释放力量呢?如果您失去了三殿的地位呢?如果您得到了力量,却象先代飞的三殿一样变得嗜血好杀殿下,汉青一身无足轻重,殿下请让我去吧!”
    “啪!”
    我呆了,他也呆了。
    我看著自己的手,不相信我刚才,居然打了汉青。
    他怔怔的看著我,我咬著嘴唇,不知道爲什麽也很想哭出声来。
    可是,我不可以。
    因爲他看著我。
    可是看他眼睛里光闪闪的,那个念头似乎是在心里扎了根一样。
    就算我不意,他自己偷跑去,我怎麽办。
    “你要是那麽做了我就从堕天湖跳下去!我说到做到!”
    其实我连堕天湖是什麽地方还不知道。只是昨天在吃茶的时候,听到身後有人这麽说话,似乎是打赌,说什麽要是真的我就从堕天湖跳下去。
    听起来应该是句能唬住人的话。
    果然汉青脸上的血色全褪掉了,连嘴唇都煞白煞白,一下子扑了上来抱住了我!
    被他扑得向後退了一大步才站稳。
    “殿下,不要!不要,我不去就是了!殿下不要吓我!”
    真这麽吓人?
    堕天湖是什麽地方啊?
    会死人的地方吧我最後下了这个结论。
    中午吃了饭,打发汉青去看那些人继续排练。
    我说是要午睡,结果换了衣服,摸了笠帽就从昨天那个旁门溜出去了。
    出门打听道儿,辉月殿街上无人不知,顺顺当当一路往前,左拐右拐加绕弯,就绕到地方了。
    这一整条街上,都没有什麽行人。
    远远的看著长长的一条白石阶,向高处一直延去,看不到辉月殿究竟是个什麽样子。
    其实我也不知道我是要来干嘛。
    但是本能的,就是很好奇。
    好奇这个辉月,究竟长什麽样。
    可是站到了台阶底下了,又觉得,自己挺傻的。
    就这麽进去要见人?人家见不见啊?报上飞天的名字,会通行无碍还是吃闭门羹,都不知道。
    再说,我也不是飞天。
    真是辉月站我跟前,我也不认识啊。
    再说上两句话,一定露馅。舟和汉青,可以不介意我是冒牌货,但是想必辉月殿这里的人,不会这麽包容吧。
    我呆呆地靠著牌楼发呆。
    这里真是高贵的地方哦,一个经过的闲人都没有。
    忽然远远又听到了银铃响声。
    玉鞍银帘马?
    杨行云?
    头象是有自己的意识一样往回看,果然有人沿著长长的街道走了过来,白马玉鞍,银绺流苏,穿著一件白衣,那模样真是丰神如玉,翩然若仙。
    他马走得不快,可是转眼也到了近前。
    我穿著布衣,戴著笠帽,应该是很不起眼的样子。要怪就怪这里太安静,一个行人也没有,所以我的存在反而引人注目。
    他勒住了马,转头过来看我。
    然後,我看到他极俊美的脸上,慢慢现出一朵微笑:“飞天殿下,怎麽过门不入?难道嫌辉月殿里茶不够香麽?”
    天知道他是怎麽认出我来的!我可遮著脸的啊。
    我张了张嘴,没想好说什麽。
    他一步跨下马来,姿态好看的不得了,长眉细眼,说不出的妩媚风流。
    我看他束发的是一条绞金钱的丝縧,一时不免又去想成人礼。
    不知道杨行云的成人礼,是不是经的辉月之手呢
    奇怪,我又不是飞天,爲什麽想到这个,心里会觉得闷闷的不舒服呢。
    大概是我貌丑,所以,嫉妒吧。
    “飞天殿下还真是说到做到,上次您说不与我说话,果然一字都不说。”他笑嘻嘻的凑近前来,我的鼻间甚至闻到了他身上有淡淡的木樨香味。
    “殿下是来寻辉月?”他口气闲适,甚至他直呼辉月之名,足见其有恃无恐的程度:“可是辉月不在呢克伽将军今天抵星月天城,辉月去迎客了怎麽飞天殿下倒不去看看?”
    这个人
    怎麽说话这个腔调。
    “其实飞天殿下如此情痴,行云倒是十分的佩服呢可惜殿下垂青的不是我,不然行云倒愿意尽心尽责,给殿下一个永生难忘的成人之礼”他声音越来越低,嘴角那抹笑容,有种说不出的妖异味道。
    我心里烦得很,向後退了半步,他跟著逼近前来。
    “殿下心里恨我恨到什麽地步了难道殿下不想再杀我一次?”他缓缓拉开前襟,露出雪光致致的肌肤,隔著纱帘我还是觉得有些耀眼,不自然的向一边转头。
    “看著我啊!”他声音一下子提高了,一把打掉我的笠帽,拧住了我的下巴:“看我啊!现在不敢看了麽?”
    我被动的看著他裸露的胸口。
    一道触目惊心的剑痕,从颈项一直延伸到胸腹,又深又狠的一道伤疤。
    我倒吸了一口气。
    “殿下”他脸贴近了我,那双眼漆黑乌亮,象是浸在水银中:“我流了好多的血好多好多的血,沾了你一身一手飞天殿下,殿下,你身上手上全是我的血,黏的,热的,腥的,红的你晚上能睡得著觉麽?你看到了我翻狞出来的筋络和血肉了吧你不觉得烫手麽殿下,飞天殿下”
    我胸口难受得很,胃里翻翻腾腾象是要呕吐,用力挣开他手,向後退了一大步。
    “殿下怕了?”他浑若无事,把衣服拉拢,俯身捡起了笠帽,递到我面前:“殿下,您的成人大礼之时,行云一定会净身焚香,献一首绝世好曲。”
    我颤颤的接过笠帽,他却不松手,眼睛定定看著我的。
    觉得後背上凉凉的,这个人
    让我觉得好恐怖。
    真是飞天伤了他的吗?
    “殿下若是殿下不嫌弃,行云也就厚顔自荐,愿爲殿下抱枕扫榻只怕”他嘴角有不怀好意的的笑容:“殿下跟我这等优伶伎人交欢而成礼,也走上我这条路,才叫冤枉。”
    他突然松了手,掸掸衣袍:“既然殿下无意,那我也不延请殿下入内奉茶了。殿下还请自便。”
    他翻身上马,在我的瞠目结舌中,那马竟然长嘶著,四蹄腾空向著那长阶飞纵而去。
    啊啊啊啊——
    虽然知道这是个有怪力乱神的世界,可是,我还是头一次看到超自然的现象啊!
    好,好神奇!
    果然象汉青说的,不长翅膀而可以飞的马呀!
    刚才被恐吓的惊吓,倒被这飞马临空的画面,给冲淡了不少。
    我满脑子里都是杨行云他在马上微笑,扯开衣襟露出的伤痕,飞马凌空的样子
    都不知道是怎麽回了飞天殿。
    刚进角门,就被汉青一把抓住了,语气挺急:“殿下怎麽一声不响的就跑出去了,有客人等了你半天!”
    我有点紧张,什麽客人?我可不认识原来飞天的朋友啊。
    “克,克伽将军来了!”
    啊?
    谁?
    我眼睛瞪得大大的,汉青又说了一遍:“克伽将军来了!”
    我第一反应就是流氓找上门了!怎麽办?
    “殿下快换衣服吧”汉青推著我向前走,我就机械式的跟他一起向前走。
    今天真是刺激的事情一桩接一桩。
    茫然不堪地,任汉青给换衣服。
    其实,有什麽必要换衣服啊,穿什麽我也好看不起来。
    觉得自己象个粽子似的,被他又包又系,然後上下看一眼,点个头,扯著就走。
    啧啧,我还殿下咧,这麽没尊严的殿下
    刚才还被杨行云恐吓过
    不过,他身上的伤,真的是飞天所爲吗
    爲什麽说到成人礼,他口气这麽尖锐说什麽变成优伶伎人之类的话,难道是有人把他硬变成这样子的麽?
    爲什麽要对我说那种似有若无的暧昧的话呢
    一路上走得跌跌绊绊,不知道汉青怎麽就紧张成这样子,不过老实说,我也好紧张啊!
    这个有可能,有可能和我那个那个的克伽
    到底是个什麽样的家夥?
    虽然汉青对我夸过他,可是,一想到这个家夥现在有第一战将的名号,怎麽想怎麽觉得腿有点软。是不是很凌厉很强横的那一种类型?不要啊,我最怕肌肉男
    眼看到了会客的偏厅了,我紧张的腿都要打结了,一手抱著柱子不肯松,汉青拉我也不松手。
    “汉青我,我紧张”声音都有点颤
    “殿下。”他压低了声音,急切地说:“您别闹了,克伽将军这是很正式的拜访,您迟到已经很久,还要闹脾气”
    “汉青”我都快哭出来了:“舟总管在哪里呜,我怕啊”
    “殿下。”
    明显不是汉青的声音。
    也不是舟的声音
    我一下子闭上嘴咬住唇。
    抖抖嗦嗦的回头看,那个,不速之客。
    有人站在午後的阳光里,向我这边走近了一步。
    左边那个是舟总管,我当然认识。
    右边那个
    穿著浅绯的衣裳的,就是克伽了吧?
    他逆光站著,我看不清脸。不过,看身材倒真不是五大三粗型。
    发觉自己还紧紧抱著柱子,不好意思,慢慢松开手,拂拂袍子。
    “殿下别来无恙。”那个人的声音很清越:“我一直惦记著殿下。”
    别,你惦记我做什麽啊
    别惦记我好不好
    我想我的脸色可能不大好看,可是面子话还是得说。
    “有失迎迓,将军勿怪。”刚才汉青是这麽教我的吧:“将军远道而来,一路真是辛苦。”
    “哪里,殿下客气了。”
    他转个身,请我进殿的动作,倒好象他是主人似的。
    转身的时候,看到了他的脸。
    他有很好看的,斜飞入鬃的剑眉。
    我不敢多看,依稀知道了这个人长得不难看。
    反正这里随便找个人都比我长得好看。
    “殿下与将军多日未见,定有许多的话要说。”舟总管与汉青居然站在门口不再进来:“请将军今天务必要留下用晚饭,我这就吩咐人去准备。”
    克伽微笑著说:“舟总管真是周到。”
    哎哎,不要走!我不要和找上门来的流氓单独共处啊!
    象是没听到我全身心的呼唤,他们居然回头就走了
    啊啊,别丢下我
    我怕啊
    “我来得冒昧,殿下不要见怪。”他语气还是很客气,如果他的目光不要灼灼如电,我可能会相信他真有诚意对我说他冒昧。
    可是明明不是那麽一回事好不好。
    “适才舟总管言讲,殿下因爲沈睡许久,头脑不是太清醒,看来是真的。”他微笑著说,好看的眉毛一挑:“殿下应该知道我这时会来的,所以不该露出这麽茫然又意外的表情啊。”
    我完全不知道怎麽跟这个人打交道,只是唯唯诺诺的嗯了两声,坐了下来。
    “殿下有没有想好?”他在靠我最近的椅子上坐了下来,害我半边身子都不自在:“上次我与殿下说的事?”
    我张大嘴巴,然後眨眨眼,老老实实地说:“我不记得你跟我说过什麽。”
    他抿唇一笑:“殿下装傻也是没有用的。这次天帝说什麽也不会宽延。”
    我没办法,装傻也躲不掉吗:“那你再说一遍什麽事情,我是真的不记得。”
    “不记得?”他眼睛张大了一些,喜怒哀乐却全看不出来:“殿下是不想记得吧?好,再说一次也无妨。如果要我爲殿下完成大礼,希望殿下可以给我我要的承诺。”
    咦?
    怎麽他还有条件?
    人长得丑就这麽处处受欺呀!原来以爲他就素个流氓,没想到这年头儿的流氓也还挑三拣四的。
    你看不上我,我才高兴呢!
    一下子站起身来:“将军慢走不送,你的条件我也没兴趣。我成年不成年,也不关你事,你有多远走多远好了!”
    嗯,总算痛痛快快说了句话。
    可是话音才落,臂上就一紧,被他牢牢的握住:“殿下还是不死心?如果是由旁人来爲殿下成礼殿下的安全可不见得能得到保障。惊天的战力,谁不觊觎?殿下成礼後一定有段时间脆弱不堪需要人重重呵护,放眼上界,除我之外,谁更有力能护得殿下平安?”
    咦?威胁我啊?
    我倒还真不知道这些个细节,舟总管和汉青都没说。
    “那你的条件是什麽呢?”我一边用力掰他抓著我的手,一边费劲儿的问。
    “一年。”
    我张大眼看他,浑然不觉被他抱在怀中。
    “成年後殿下的一年时间,归我所有。”他一字一字说得清楚:“这一年中,我的任何请求,殿下也要答应。”
    “喂,你不觉得你过份!”我挣扎起来:“要我杀人放火我也要做?要我卖身难道我也要做?”
    “不会妨害上界的利益,也不会要你伺候枕席。”他眼睛很亮,目光凌厉象是能看穿人心,和他温柔的口气一点儿都不相衬。
    “就一个被指定的成人礼,换一年的免费奴役你的胃口倒好。”我用力挣开。不过我不胡涂,照我看是他松开手,不是我能挣得开:“如果天帝不指定你呢?”
    “不会指定别人。”他自信地一笑。
    “如果辉月同意我的要求呢?”我瞪他。
    “要同意的话,不会等到今时今日。”他言简意赅,简直把我当成笼中鸟一样,笃定我要答应。
    “如果我找上别人呢?”
    他目光灼灼如电:“殿下该知道,近来三界动荡,意外层出不穷。若是旁人爲殿下成人,一来不见得能将殿下的战力全部引发。二来,鬼族无孔不入的报复,又有谁挡得下?”
    呜呜,不知道爲什麽,看这个家夥自信的样子,我也知道他说的是事实。
    爲什麽啊爲什麽
    我不要啊我不要
    不要和这个居心叵测的阴险家夥ooxxxxoo
    “喂,我长得很丑耶”这个理由,好象有点不够有力了这个家夥显然不是在意外表的人。
    “这个我早知道了,殿下不用到今天再来提醒我!”
    郁闷啊。
    爲什麽我的人生,不能由自己掌握呢!
    “我就是不成年,你们要杀要剐随便吧!”狠狠的喊出声来。我郁闷死了!
    爲什麽爲什麽爲什麽啊!
    “殿下”他笑得温和,可是眼中是兴灾乐祸的眼神:“如果殿下如此倔强上界邢煽捎值昧艘淮慰劢绲拇蠛昧蓟恕<盖昵埃钪幸灿幸晃徊豢铣赡甑摹牡搅榱n3磺堪笞欣瘛灰菇械萌钊悄谕馕奕瞬晃拧薄?br/
    我看著他目瞪口呆,他看著我笑得那叫一个恐怖!
    汗
    巨汗
    我的天
    不是吧,居然会这样?被绑起来硬xxoo
    天哪天哪
    这是个什麽混乱的世道啊!
    “殿下的灵力,也已经差不多了刚才居然连我一成力道都挣不脱”
    我无语,眼泪汪汪看著天。
    真是叫天不应叫地不灵。
    “我与其他人相比,也算好人选。”他突然放柔口气:“殿下其实也该明白,没有力量的殿下,根本得不到任何人的尊敬,想做什麽也做不了,也保护不了任何人。比哪来自妖界的无忧剑平舟,还有你所重视的其他的人。再倔强的拖延,和辉月殿下的距离,只有越来越大。没有力量失去三殿之一地位的你,连远远看著辉月殿下都办不到了从高处跌下,去过一般天人的生活?更不要提你此前强敌无数,那些寻隙报复你躲得过麽?就算天帝不强迫你,难道来日就没有旁人强迫你,然後趁你虚弱取你灵力?殿下年纪不小了,该学著长大。”
    我擡头看他。
    他眼中居然十分温柔:“虽然殿下觉得我的要求过份,但我可以保证殿下许给我的一年中,不会过得痛苦或是不甘心。只是内容不便先透露给殿下知晓殿下,好好爲自己想一想。你全心爱辉月殿下,可是,你不会任何手段,根本得不到他,甚至无法接近他你必须成长,必须学会怎麽样去得到,你要的东西!”
    我依旧只能怔怔的看著他。
    门口人影闪动,汉青恭敬的声音说:“请殿下与将军移步用膳。”
    克伽居然还上前一步,挽住我的手臂:“殿下,看在来日我要爲殿下耗竭灵力的份上,殿下就与我共食一次,也算爲来日预演一回。”
    我张大嘴巴,看著这个阴险的家夥。
    当著汉青的面这麽说
    有意要让我这里的人误会啊!
    汉青脸上果然出现又惊又喜的表情:“请殿下与将军移步。”
    我被拉著,身不由已的走出门去。
    呜呜。这个恶霸!
    我不要我不要啊
    我不要啊
    这一餐饭吃得诡异无比,我压根儿都不知道吃了些什麽进肚里。汉青他们摆了一张长的矮几,本来坐在地上就够我不舒服,偏偏两块锦垫就摆在一起,我和克伽挨著坐。盘腿坐我总坐不稳,东倒西斜难受得要命。给汉青拼命使眼色,他权做没有看到,只是殷勤地布菜倒酒,那个克伽就更古怪了,每一道菜,一定给我夹一次到面前的小盏中。我又不是自己没手不会夹菜。可怕的是他还要我再给他夹回一次。要吃就吃不吃就算,做什麽脱裤子放p多此一举啊!夹来夹去不够麻烦事儿!
    可是擡手不打笑脸人。他夹给我一挟,然後就温柔地望住我笑,笑得我後背寒气嗖嗖直冒,不得已只好跟他礼尚往来一下,也给他回菜。然後他就用一种让我肉酸的温柔眼光,那样注视我
    大汗
    这哪里是吃饭,分明是上刑。
    舟总管也远远站著,不过来干预一下这种古怪局面。
    好不容易坐立不安吃完了一顿饭,把克伽打发走,不等我先开口,汉青倒笑眯眯地先说:“殿下,您看克伽将军真是很有诚意的,共食共酒都很殷勤周到呢,看起来如果殿下和他成礼,一定会愉快的。”
    倒
    原来刚才已经算是做演习?
    我吹胡子瞪眼,舟总管却把话截了过去:“殿下,您吩咐做的歌舞的衣裳和鞋子都已经送来,是不是要让他们试穿一下?”
    我眼前一亮,立刻忘了刚才要追究的事:“好呀好呀,就要穿鞋子才有效果的。一起去看。”
    虽然我一直没有好脸色,克伽居然还每天跑到飞天殿来白蹭饭。那天他来的时候,我正在大殿里看排舞,他站在外头没进来,後来问我,里面是在做什麽,我坦白说是给辉月献寿,弄个小节目。他愣了一会儿的神,居然一句讽刺的话也没说,倒让我意外。
    这些天他都不遗余力要让我对辉月死心的。
    不说就不说好了。
    “明天天帝也来?”我紧张得要死,天帝,一听就是很厉害的大人物啊,绝对重量级。
    不由得我不紧张。
    他看著我笑:“做什麽这麽害怕,他又不吃人。”
    白他一眼。
    你当然不怕。
    我可是怕得要死。
    “你要好好想清楚了时间可不多了。”他拉著我的手。这两天他总找机会跟我拉拉扯扯,说是希望跟我培养一下情绪,以免来日我更紧张:“还要提请辉月殿下爲你成人吗?”
    我翻翻白眼。
    当然不可能了,如果他会同意爲飞天成人,早一千年就同意了,至于弄到现在这样子嘛!再说了,我见都没见过他,对他的印象也仅止于才貌不凡,但是对飞天极其冷酷无情。热脸贴冷屁股的事,原来的飞天可能做得出,我可是万万做不出的。
    可是这个成人礼
    真叫我头痛,看著眼前这个称得上英姿勃发的克伽,我却对他一丁丁点儿那方面的意思都没有。
    这种这种事情,怎麽可能
    三五天怎麽也不可能培养出,足可以让我和一个陌生男人上床的感情啊!
    一想到要和他拥抱哆嗦一下。
    也许要亲吻浑身打颤
    想到要裎裸相对觉得牙发酸
    还有,他要把他的xx进入我的oo
    恶寒
    想得我胃里暗涌作呕,一把甩脱他的手。
    “你看这几天跟你说的话都没听进去啊!”他也不以爲意:“那你趁著今天再想想吧,想好想不好,明天总之是要来的。”
    我苦笑,简直是肉在砧上任人摆布啊。
    我能怎麽样
    明天就是最後的期限。
    好象我真的没有别的路可走。
    如果猪会说话,那被宰的前一天晚上,它会说什麽呢?
    不知道。
    我现在不知道该说什麽,该做什麽。
    汉青服侍我更衣上床的时候,我抱著被子蜷成一团。
    他手里拿著玉拂尘,站在床前呆呆的看著我。
    “殿下您不要怕成这样子啊”他也是很无奈的,小声说。
    “我知道,可是我就是怕啊”抱著膝盖,声音闷闷的。
    “殿下歇了吗?”舟总管的声音在外面问了一句。
    汉青应了:“还没有。”
    舟总管衣袂翩然走了进来,长长的头发束成一把。
    我擡头看了看,又低下头去。
    “殿下不必惊怕。”他在床沿坐下,轻声安慰:“天帝并不是不讲道理的人。假若殿下要与克伽将军多培养些默契,想必陛下会准许。”
    “我我就不想和克伽,我看著他就哆嗦”老老实实讲出真实感觉:“一想到要和他觉得都要吐出来了。”
    把头重重埋进曲起的膝盖中。
    真的,不知道该怎麽办。
    仿如落水的时候,那种巨大的,要灭顶的无力感。
    尽力挣扎也看不到生机,只能等著窒息一步步的来临。
    “殿下”他轻轻叹息:“面对未知的事情,谁都会害怕。但是不会因爲害怕,明天就不会到来。一件事如果真到了避无可避的地步,爲什麽不能勇敢面对,并且试著去接受?”
    他口气真婉转,突然让我想起以前听过的一句痞痞的人生格言。
    说人生就象强奸,不能抗拒,那就好好享受。
    虽然舟总管表述的文雅,那句话粗俗,但基本上意思是一样的。
    我当然不是
    逃是没法儿逃的,可是要我去接受
    真的是强我所难的一件事。
    汉青走到了寝殿的一端,正在逐盏熄灭那琉璃灯盏。
    舟总管并没有看著我。他端端正正的坐著,我只看到他一个侧面。
    修长优美的颈项,顺滑的乌发有一绺散垂在那雪白的脸侧。灯影幢幢,看起来有一点亲近。
    不象白天那样清冷遥远。
    现在的他看起来很亲近。
    不知道爲什麽,突然觉得心跳得很快。
    有句在心里闷了两天的话,突然就从舌尖上吐了出去。
    “舟你帮我成礼好不好?”
    这句话仿佛是一道尖锐的利刺一样。他猛的转过头来看我。
    我被自己吓得呆住。
    没有想到会说出来。
    他是那麽美丽而优雅的一个人,我根本不敢碰他一片衣角。
    可是居然说出来了。
    他微睁著眼看著我,汉青没有发觉这边的不对,依旧在殿角那里收拾香鼎。
    脑子里一片空白,可是居然又重复了一遍:“你帮我成礼,好不好?”
    看著舟的时候,心情总是很平静。
    他说话举止,总是淡淡的,象是青绿的湖水,温柔的和风,蓝的天,柔软掠过的云。
    这个念头根本不敢在心里想一想,偶尔冒出个头来,急急的转去想别的。
    没办法这样的丑陋,什麽也不敢说出来。
    可是,竟然脱口而出了。
    脸上火辣辣的,可是眼睛却盯著他看。
    已经说出来了,就没必要再强迫自己不去面对。
    我看著他的面孔。
    很认真的在看。
    他有很秀丽的眉,浓而郁。还有明亮又深邃的眼睛,深也远。脸部的轮廓出奇的美丽,不是那种女性的柔和,有棱角的,线条分明。
    但就是让人觉得美丽。
    说不出来的一种美。看到他的时候,总是会想到美好的东西。象是连绵的山峦,青黑如黛,延延无边。还有遥远的,渺茫隐约的歌声,让你觉得,那声音象幻觉,而生命本身也,更象是一个幻觉。
    “很抱歉,殿下。”
    他说,很抱歉,殿下。
    我看著他美丽的嘴唇开合,一字一字听得很清楚。
    他只说了这一句话。并没有再作解释。
    我愣愣的点了点头。
    汉青走了过来,躬了躬身:“殿下,请早些安眠,明晨要早起的。”
    我嗯了一声,舟总管站起身来,汉青爲我放下了帐子。
    他们脚步轻巧的退了开去。
    我抱著被子,陷在柔软的锦褥中。
    意料之中。
    甚至不需要理由。
    他只是说,很抱歉。
    不可以。
    不需要理由。
    因爲拒绝这样荒唐的请求,不需要理由。
    完全是应该拒绝的,我知道,这是应该被拒绝的,不需要任何理由。
    在说出口的时候,就预备好了被拒绝。
    甚至在没有说出口的时候,自己已经知道要被拒绝,所以,才一直没有说。
    身子慢慢缩了起来,手脚都蜷著,握著拳,可是手心里什麽都没有。
    外面有微弱的,灯火的光。
    空旷的飞天殿里,只有我自己。
    天很黑,但很快会再亮起来,明天一定会到来。我的命运,会走向一个什麽样的方向。
    不知道。
    我不知道。
    我还以爲自己会难以成眠,但是仍然很快的睡著了。
    早上太阳升起来的时候,我睁开了眼。
    好象同之前的几天没有什麽不一样的地方,太阳依旧从东方升起,并不是世界末日。汉青照例来爲我梳洗更衣。
    衣服是我前几天同那些舞服一起订做的,大红色的,衣摆不象其他的衣服一样直拖到地上,前後两片,长度只及脚踝,但是袖子非常宽,腰带也极长。衣料象水一样滑,可也不失挺括,穿在身上极舒适。
    “殿下这衣裳见天帝陛下的时候,可得换一件。”汉青还是不放心的叮嘱一句:“我把殿下正式的礼服都包好带著,殿下记得要入席的时候,一定要换。”
    “知道了,你都说了三遍了。”我伸手在他鼻子上掸了一下。
    迈步向外走的时候,汉青在一边还是说个没完。
    “人都已经集结好先出发了,衣服都是备好的,鞋子也都试过了很合适,殿下说的,爲了美观而让他们暂时全束起头发,我也已经吩咐过了。殿下前天让我找的笛子,我找了十三支,长短音色各各不一,可是殿下昨天没来及试,等下我们在车上,殿下可以趁空儿试一试,看到底要哪一枝。其实照我说殿下练习的时候用的短笛就很好,音色很悦耳的。虽然殿下真的要吹麽?杨公子的箫技珠玉在前,我们也来吹管乐,似乎有些”
    “少点自知之明?”我笑了,停下脚看看他:“吹得不好,就不能吹了?技巧当然比不上他,但是曲子保证他是没听过。对了,昨天最後一次排练,你没看吧要是看了,可能不会劝我了。要说呢,其实我这个节目,就在于独特二字上,精致不精致,那是另外一回事。”
    汉青似懂非懂的点点头,却还是提醒:“殿下记得入席时一定要换礼服。”
    我倒
    他也紧张得要死呢。
    我们站在大门口的石阶上,太阳已经升了起来,映得身上那件红衣服似火般耀眼。风从脚底卷上来,吹得衣带广袖飘飘摆摆。
    忽然有人从身後抓住了我的肩膀,吓了我一跳。
    “舟舟总管?”他干嘛突然抓著我?
    他目光从来没有这样凌厉过,定定看著我,手劲好大,抓得我臂膀生疼。
    “我一时失仪,请殿下别介意。”他慢慢松开了手,转过头去。
    可能他也爲我紧张吧。
    其实我也紧张,但是紧张帮不了我。
    “好啦,出发吧。”我轻快地说:“我还真想见见辉月殿下的相貌呢,人人都说我喜欢著他,可是我居然连他长什麽样子还不知道呢,多可笑。”
    汉青板著脸:“殿下,这个笑话一点不可笑。”
    “嘻嘻,是麽”我搔搔头:“最近没大幽默感哦这个生日庆不是晚上才开始麽,我们不如吃过午餐再去啊。”
    汉青白我一眼,没说话。
    “不可以麽?那,早去也有早去的好处,嘻嘻,辉月殿今天应该有难得一见的美食吧?”我两眼放光:“有没有琼浆玉液不老蟠桃”
    “您这都是些什麽和什麽啊胡说八道。”汉青爲我紧了紧腰带。风刮得我衣袍烈烈有声,带子有些滑散了:“晚上的正席正然有难得的美食。不过下午基本上没人有心思吃东西,都在预备著晚上的庆生会呢。不光上界,妖界和灵界都应该会有人来,辉月殿下人脉一向广,处事平和,上次庆生典上,来了好多的他界的人呢。我们早些去,看下场地,再把您那支节目熟悉一下,别临时场地不凑合了。还有呢殿下闲了把您的笛子挑一挑,其实,照我说您常用的那支就很好啊“
    “汉青,算我拜托你了,你说了一早上又说了一上午,都不渴啊!快歇歇吧,别再说话了小心嗓子会哑。”
    他忙著系衣带的手停了一停,擡起头看我,一张雪白的脸在阳光下似会发光:“殿下您今天”下半句话却咽了回去,低头继续整理我的衣带:“殿下即将要成年了汉青等著殿下顺利过了这一关将来,殿下要爲我成礼可以吗,殿下?”
    最後两句话,他说的声音很低。要是风再大点儿,就把他的声音全盖过去了。
    低下头,看著单膝跪在我面前的汉青。
    他的黑发只是松松的挽著,大风吹得发丝在风中四散,与那红色的衣带一起缠绞飞扬。细白的指头颤抖著要把衣带结起来,却一直系不起。
    他没有擡头,就是这样固执的,一意要去系那条带子。
    红与黑交映得那样鲜明。
    我觉得这顔色鲜明的一刻,会被我记许久。
    即使到很久之後再想起来,这一幕也不会褪色的吧。
    “等我过了这一关之後,如果你还是这个想法,我答应你。”
    汉青一下子擡起头来,眼中水气蒙蒙,随即又飞快的把头低了下去:“汉青先谢过殿下。”
    恍惚中,一滴闪亮的水滴,落进我火红的衣襟里,似真似幻,转眼间消没不见。
    他手指重又灵巧起来,将那腰间的丝带打了一个美丽的衣结。
    不知道会遇到什麽
    不知道今晚我会面对什麽。
    但我一定要去面对。
    坐在备好车里去辉月的宫殿,车子摇摇晃晃,我把汉青准备的笛子挨枝拣出来试音。从最长的试到最短的。
    最後试的是一枝晶莹的玉白的短笛。音乐清亮又不尖细,空灵却不脆弱,和我想象中应该有的音色最相近。
    “就这一枝了。”我笑著说。汉青答应了一声,拿出预备好的佩饰丝縧系在一端,将那短笛装饰得更加精巧漂亮。
    我把玩著那凉滑的流苏丝穗,舟总管说了句:“这就到了。殿下是先去与辉月殿下招呼”
    “不用吧”我有些情怯。对于这个闻名已久的辉月,一想到马上能见到他,却觉得有些惴惴不安。
    “天帝陛下的车驾应该也到了,既然先不见那就都不见。我先去与岳总管打招呼,就说殿下亲自排演节目,等晚上正席时再晋见。汉青先领殿下去休息,顺便看一下场地。”
    我被安置在一间客舍,汉青带著我们的人去勘场地。他们舞步已经极纯熟,现在要做的只是根据场地调整下队型。我不过是在舞蹈的间隙里吹一段曲,去不去看场地倒是无关紧要。
    舟总管说我要排演不过是客气话。
    其实,我想我们三个都知道我是在情怯吧。
    有些茫然。
    这几天从来没有这麽闲适过,脑子里一直乱纷纷的。
    晚上
    一切近在眼前。
    懒懒的推开窗子向外看,午後的阳光暖暖的照在身上,可是却照不进心里。
    如果是真正的飞天,他今天会做什麽样的选择?
    他会怎麽面对这一切?
    我不是他,却又是他。
    无意识的摩挲手里的短笛。非竹非木,非玉非石,不知道是什麽材质的笛子,精美无比。
    这是我不熟悉的,陌生的世界。
    但却又是我要面对的,一个真实的世界。
    那天我决定要吹一段曲的时候,舟总管教我运气呼吸,我才发现,原来我可以不歇气的,把一阙曲由头吹至曲尾,一口气都不用换。
    原来这真的是一具天人的身体
    这是一个真实的世界。
    这里如此美丽,如此真实。
    我要在这里生存下去。
    我有想要保护的人。
    汉青也好,舟也好我希望他们能生活的自由而幸福。
    也希望自己的生命,可以顺利平安。
    我想保护他们也要保护自己
    所以,我得面对这一切,接受这一切,我需要力量,我必须变强。
    笛子慢慢举起来,挨在唇边,轻轻的吹响。
    曲调随性而宛转,象是一阵风,在原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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