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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父亲自居的人,见我一言不发,开始气急败坏,说我没有良心,这三年他没少花钱给我,我
    就是报恩也该听话,况且我和弟弟那么要好,不能看着他病死在家,嫁过去只享福不吃亏,
    像我这样的货色还挑剔真是不要脸。更多(.)
    一纸断绝关系书,让我如了他的愿,我提出这个交换条件时,他似乎迫不及待。
    弟弟说:“姐姐,我带你跑吧,我们离开他,离开这儿。”
    在我们手拉手从那个家跑出来后,我的弟弟,我唯一承认的亲人,再次晕倒,尿毒症,
    肾,我可以给,钱,谁来付?弟弟说:“姐,别去求他,我在他控制下活了二十五年,不要
    再回去了,姐,我们好不容易跑出来,是多么幸福。”我点头,我不去求他。在弟弟再次昏
    迷后,我拨通了那个人的号码,那个要娶我的人。
    他出现的时候,弟弟醒来,见着他:“你还是来了,我终是争不过你。”他只是抿着嘴
    ,冷然地说:“从没有人要跟你争,是你一直太执着自己。”
    躺在手术台上,打过了麻醉,我昏昏睡去。
    狗血的穿越
    是谁在哭?怎么了?弟弟不是该得救了么?在我睁开眼的那一霎那,哭着的人却停止了
    哭声,喊了起来:“诈尸了!见鬼了!!娘娘!娘娘!”我的头顶是古香古色的雕床,还有
    洗得发白的纱帐,还有挂在床棱上的白花,是烧的香,还有纸。闭上眼,呵,我才见鬼了呢
    !难不成死的不是弟弟,而是我?再睁开眼,一张梨花带雨的脸出现,她哭着:“锦瑟,锦
    瑟,你回来了?你回来了?跟额娘说说话,告诉额娘你还活着”她一脸的苍白,凌乱着
    头发,还是掩不住她的美丽。锦瑟?叫我么?我叫尹瑟哎,她不是口齿不清吧?“呃你
    们是谁?我是谁?现在什么年号?”这个女人“啊”了一声又哭起来:“锦瑟,你不认得额
    娘了?锦瑟,你”“娘娘,快别哭了,只要格格活过来,比什么都好。”说话的是个穿
    绿色旗装的小丫头,见主子缓过劲儿才回头对我说:“格格,今年是康熙四十六年十月了,
    您是当今圣上的第十六个女儿,这是您的额娘。您已经去了三天了,主子不让埋,就一直拖
    到今儿,谢天谢地,幸亏没埋,格格您真是有福气,又活过来了。您是真活了么?”听着她
    噼里啪啦一堆话再听见她最后一句,我一下子笑出来:“活都活了,话也说了,还有假活过
    来的?”
    这几天额娘这么偏僻的地方都能来这么多人,我都想到门口插块牌子卖票了,一拨一拨
    的丫头太监,经意不经意地往里瞅,看见我就跳一下,然后窃窃私语,终于在一次我站在门
    口发飙后,没人再来了。我只是突然大喊一声:“看什么看!没见过死人啊!再看小心晚上
    我变鬼找你们!滚!”
    那天劝额娘的小丫头叫七斤,听她说是因为她刚被分来时我出生,出生时足有七斤重,
    只可惜现在瘦弱的不行。她很爱说话,一个人能说上半天,从她口里我知道额娘仅是个庶妃
    ,虽只在皇后贵妃之下,可是是个汉人,加上不受宠,还有不知道的什么原因,我们住在不
    是冷宫却类似冷宫的院子里,地位不咋样,见皇上的概率跟见火箭的概率差不多。而我,作
    为十六格格,懦弱,温柔,知书达理,可惜命薄,发了次烧就死了。七斤说这事儿时还大骂
    太医院那帮势利眼,七斤说:“格格,您不知道,就因为主子不受宠,连下人也敢欺负咱们
    ,奴婢是下人,受点儿气也没什么,反正主子对咱们好,可是主子和您有了病他们也拖延时
    间拿架子,哼,一群狗奴才,打狗也要看主人啊!您说,皇上怎么也不管呢。”我耸耸肩:
    “七斤呀,这话可别到外面说去,小心让人听见了找你麻烦。皇上管?我的傻七斤哎,我都
    排到十六了,皇上他自己没准儿都记不清自己有多少娃儿呢,管得过来么。这样也好,咱们
    关起门来过自己的,谁也管不着!”七斤看着把脚翘在石桌上的我,说:“格格,您还真是
    重生了不成,性格变了,说话也有趣多了。”我嘿嘿一乐,听七斤说这锦瑟文文弱弱的,我
    觉得所谓的知书达理文静端庄,实际就是一个木头桩。向我在21世纪,健身教练哎!又好动
    又爱说,这也是为什么我那个弟弟能和我亲的缘故吧。想到弟弟,不知道他好了没有,还有
    那个“老公”呢,不会见我死了又不管弟弟了吧,至于那个父亲么,哼,我祝他早死!我很
    想不通,他认了我,三年来的呵护都是假的么,难道真的都只为让我替他还债么,要这么说
    来,康熙和他还真是像,估计康熙意识到有我的时候我就该远嫁草原了吧。
    算了,当一天和尚,撞一天钟吧。
    女人要为自己活
    额娘是江南人,王氏,王如烟,这名儿怎么听怎么弱,倒像是额娘,额娘说她是江南一户书
    香世家的千金,皇上二十八年南巡的时候遇到带进宫中的,每次额娘说起他们的遇见都会很
    幸福的笑,我常常问额娘怨不怨,额娘说,皇上先是皇帝才是丈夫才是阿玛,皇上很苦的,
    她不怨,不挣,也干净。其实我一直想告诉额娘,怕是她的皇上早已忘了她,在皇上眼里,
    大概只有江山,美人她是不缺的,那些遇见,也终只是遇见而已了。额娘对我非常的好
    ,据说自小我的琴棋书画都是她教,即使现在的我全忘光了,她也只是耐心地从头教起,大
    概,我是她在这里唯一可以打发时间的活人吧。好在先进三百多年也不是白先进的,繁体字
    可以慢慢熟悉,看书什么的慢慢就不难了,书法也只是换了笔法,院长嬷嬷写的一手好
    毛笔字,不过是瘦金体,额娘的是柳体,她看见我写出的瘦金体后,也只是愣了愣,说不很
    适合女孩子,但也没有让我改过。只是这琴棋的让额娘头疼不已,反正呆着也是呆着,为了
    不让额娘总是回忆过去,我就缠着她学古筝,可惜的是弹出来的曲子十分不入耳而我的
    女红,在十指都被扎了n个遍后,也小有成效了。我记得康熙的女儿是要学蒙语的,为何我
    不用呢,额娘说她还见得着皇上的时候就请了旨,她亲自教的,我很诧异,还有什么额娘不
    会呢,若是她挣,必也不会差过德妃宜妃之类吧。
    “格格!格格!回神!”七斤的手在我眼前晃悠,我问:“七斤,你说额娘幸福么。”
    我盯着额娘的屋子。“格格,七斤不明白什么幸福不幸福的,娘娘常说,越受宠就越寂寞,
    与其看着心爱的男人去别的女人那里自己还要装大度,不如像现在这样,得不到,便不贪。
    只是七斤觉得,娘娘虽笑,却也不快乐。”连七斤都看得出来,额娘还在自欺么。我突然就
    想到这么一句话,用在紫禁城里真是再适合不过。“人的一生,都在,自欺,欺人,被人欺
    。”
    “额娘!步伐不是那样的,是这样,快,对了,跟我做,一二三四,向右一遍,一二三
    四”
    没错,我把21世纪的老本行拿了出来,让一院子的人和我做健身操,连额娘都不能幸免,这
    古人,一天到晚呆着不运动,不早死才怪呢。于是在我连哭带闹,连哄带骗下,额娘不得不
    跟我做了,我告诉额娘每天必须喝八杯水,早起早睡,还拿黄瓜贴面膜,我说:“额娘,女
    人不一定非要为悦己者容,咱们女人要为自己活着!”额娘先笑了我半天,接着陷入了前所
    未有的沉默。我知道,自己再美,皇上见不着,也是没用的,额娘还是不能跳出来,唉
    纸鸢
    如果我知道我所做的一切换回这种结局,我宁愿没做过,额娘自己吃了药,她叫我到床
    前,握着我的手:“锦瑟,是额娘太自私了,额娘想抱着过去活,却也误了你,锦瑟,皇上
    的女儿,大多是要嫁到草原的,如果额娘争一争,兴许你会有个好归宿,只是额娘忽略了你
    ,没为你想啊”泪从她眼角流出,“额娘!您别说胡话了,锦瑟觉得这样很幸福!只要
    额娘陪着我!只要您陪我!额娘,锦瑟求您了,让我去找太医吧,求您了!”额娘用力的抬
    起手抚过我的泪:“锦瑟啊,别怪额娘,你这么美好,不该守着额娘的空梦啊咳额
    娘能做的就这一件了,锦瑟,你一定要幸福啊锦瑟,如果见到他,告诉他,他的烟儿,
    一直爱他的,一直”手就那么从我脸上划过去。
    “额娘!额娘!您醒醒!我不会告诉他的!幸福是要靠自己争取的!额娘!您起来!起
    来!我们一起去见皇上,您亲口告诉他,额娘”我用力地拽着渐渐变冷的额娘,七斤他
    们拉开我,哭着说:“格格!格格您别这样,娘娘已经仙逝了,格格”
    “七斤,七斤,我们先不要报上去,说不定,说不定三天后额娘也如我一样又活过来了
    呢。对不对?对,对,就这么办,你们都出去,都出去!七斤,把屋子弄暖和,额娘怕冷的
    。出去!都出去!”我关上门,跪坐在床边,“额娘,我还没告诉你我的故事呢,我不是锦
    瑟,我没她漂亮,她是瓜子脸,大大的眼睛,白的都透明,跟你很像,我是圆脸呢,带眼镜
    ,额娘,您知道三百年后的世界什么样儿么,锦瑟讲给您”
    我握着额娘的手,我给她讲21世纪,讲中国,讲外国,讲飞机,讲火车,讲一夫一妻制
    ,讲一家三口,外面天黑了亮亮了又黑,屋里一直暗着,我不吃,陪额娘不吃。“额娘,你
    再不起来,就罚你醒的时候多喝24杯水,额娘,你已经赖皮三天了,额娘,起来啊,我好不
    容易有了娘,都连半年也不给我,额娘!你还没教我蒙语呢,额娘,过几天该过年了,到时
    候你就能见着皇上,您可以自己告诉他您还爱他了,额娘”门被揣开了,刺眼的阳光一
    下子晃了我的眼睛:“反了你们了么!没见着主子还在休息么!滚出去!”七斤冲进来抱住
    一下子晕眩的我:“格格,求您了,娘娘回不来了,您让娘娘入土为安吧,格格”“死
    了,死了额娘真的不要我了呐,也好,也好皇上记不起来她的,抬走她吧,抬走吧
    ”丫头赶紧为额娘换了衣服补了妆,抬走了,庶妃,连灵堂都没有,帝王之爱,哼,真不值
    钱的爱啊!
    七斤说额娘死的时候让她拿信去了德妃那儿,求德妃好好照顾我,德妃拿着信哭了半天
    说一定不负妹妹托,回头就向皇上求去,三天了也没有动静,遣了丫鬟来说年关了,皇上太
    忙,顾不上,再等几天。“七斤,你记住,无论今后我们在哪儿,都只信自己。”
    额娘走了无天了,我带着很多纸鸢,漫无目的地走着,到了一处甬道,左面是青砖墙,
    右面是红漆墙,外面就是自由,哈哈哈,真是里面的人想出去,外面的人想进来的围城呐。
    额娘说,她和他的相遇就是放纸鸢时发生的。额娘最喜欢放纸鸢了,也喜欢做,我把她坐的
    所有纸鸢带了出来,一个一个地放,一个一个地剪断,抬头看它们渐行渐远,额娘,你收到
    了么。
    后面突然有人说话:“你为什么都剪断它们?”
    我不回头,也不说话,只抬头看那些纸鸢,快飞走,快飞走。“大胆奴才!怎么不知道
    请安!见了”话没说完就被一开始的声音打断了:“刚才见着天空飞着许多纸鸢,顺着
    过来看看,你是哪个宫的?”我回过头,刺眼的金黄色,哈,额娘,你见着了么,“我是皇
    宫的。”说完就要走开,如果可以降罪,死了我去陪你哦,额娘。
    后面几个黄带子,其中一个一把把我拉住,用力一拉,我顿时撞到了墙上,好疼!“你
    是哪个宫的奴婢!这么没规矩!”我突然笑了,谁说他们会都认得的。不得势的人,下人也
    不会记得吧。掸了掸土,向他们福了身:“皇上吉祥,几位阿哥吉祥,奴婢排行十六,叫爱
    新觉罗锦瑟。”几声抽气,那个浑厚的声音说:“你额娘可是如烟?哼,这就是她教的女儿
    !连声皇阿玛都不叫,朕倒是要问问她,是她教你忘了朕的还是你故意的!”我猜我的脸一
    定白透了,那个拉扯我的人说:“怎么,怕了?”而那个太监,显然是知道额娘死了的消息
    ,在他出声前,我冷冷一笑:“皇阿玛,我倒想问问,您是忘了,还是故意提起,我额娘,
    死了五天了!”我故意加重了“阿玛”二字,转身要走,那个拉扯我的人又伸出手来,我停
    住脚,冷冷看住他:“别碰我。”
    走到另一人的身边,又一只手拉住我,抬头,一个高高的男人,抿着嘴,冷冷地看向我
    ,“啪”的一声给了我一巴掌:“你的忠孝呢!”我猜他是老四,果然和历史说的一样
    ,冷面王,我也没去抹已流出血的嘴角,看了他半天,忽地灿烂一笑:“左脸你要不要也来
    一下,四阿哥,您的兄弟友爱呢?”皇上终于出声:“你就是德妃去求的十六?罢了,罢了
    ,你回去收拾收拾明天就去德妃那儿,好好学学规矩!”规矩?我动作标准地回身,福身:
    “谢皇上恩典,锦瑟替额娘谢恩!”他叹了口气:“起吧。”率先从我身边走开,几个阿哥
    一一跟去,一个月白袍子停在我眼前,一张白色的帕子伸到我低着的头下面,我抬头,寒冬
    里,这个人跟玉兰一样,洁白孤独地绽放,“我是你八哥。”他自己说,我从袖子里拿出手
    帕:“谢八阿哥,我有。”抬脚离去。
    七斤看我嘴角的血,脸上的肿,直要去找人算账,我说:“那就算在皇上身上吧。”七
    斤吓地张大了嘴,赶紧又是上药,又用冷水泡了帕子为我敷上。
    “七斤,明天就要去德妃那儿了,我们收拾下。”
    新生活
    “锦瑟给娘娘请安,娘娘吉祥。”我带着七斤向德妃请安。“快起吧,锦瑟,到我这来
    。让我好好看看。”德妃拉着我坐在她的床榻上,我一直垂着眼,她的手摸了摸我的右脸,
    叹了口气:“锦瑟啊,别怨你皇阿玛。”
    “额娘没怨过,锦瑟也不敢怨皇上。”的
    “你额娘唉,多好的女子啊,怎么就”说着就掉了泪。七斤告诉我德妃与额娘
    以前很要好的,后来额娘自动疏远了德妃,下定决心不争了。
    “娘娘节哀,额娘说她很幸福。”
    “唉锦瑟啊,别怪你四哥。他也是为你好。”看来皇宫里什么都藏不住呢,以后的
    雍正,有没有打妹妹这条罪过?
    “锦瑟不乖四阿哥,锦瑟知道四阿哥一巴掌挡了皇上可能的降罪。毕竟是锦瑟不敬在先
    ,四阿哥教训一下也是应该的。”我知道,我全知道,在他打我的时候,看着他的眼睛,我
    就明白了,那有如何呢。只是此时的我不知道,四阿哥,十三,十四阿哥都在外面听得一清
    二楚。
    “是个懂事的孩子,我的十二格格也去了十年了,她去的时候,也是你这般光景你
    我会把你当亲生女儿对待的,缺什么短什么,直接跟我说。”外面传几位阿哥请安来了
    ,各请安后,德妃说:“这是你们十六妹妹,以后要照顾着些,今儿都留了饭吧,算是为锦
    瑟接风了。”几位阿哥点了头遣了奴才回府报信了。此时的四阿哥已经三十岁了,十三阿哥
    二十二,十四阿哥也二十了,都已经成亲建府了。
    饭上德妃一直和我说话:“过两天就过年了,锦瑟,明天让人给你做身衣服,咱们喜庆
    些过个年。”我知道,她是怕我穿不该穿的出去,今儿也是七斤好说歹说我才换了件格格装
    。我点点头。额娘的衣服都是那么素净,她说他们初见时她就是一身淡蓝,她说他喜欢她不
    施粉黛的样子,于是额娘素了一辈子,只可惜,她守着这一切时,他早已忘了她,最后,她
    才说,她守的是场空梦,可是她却仍要告诉他,她一直爱他。
    德妃给我擦泪的时候,我才知道低头扒饭的我哭了,我用手抹了泪,冲她笑开来:“娘
    娘恕罪,锦瑟不是故意的,锦瑟没规矩,冲撞了娘娘。”德妃看着我流泪又笑的样子一下子
    也掉了泪:“乖孩子,快别哭了,妹妹去了,也是好事儿至少至少”“额娘!
    ”四阿哥出了声,制止了不该说的话,十四阿哥立马抱住德妃:“额娘快别哭了,身子要紧
    ,锦瑟妹妹也别哭了,这哭可传染,一会子,我也该哭了。”德妃才破涕为笑,我又坐下,
    继续扒饭。
    吃过饭德妃让人领我去休息了。福了身后就和七斤下去了。
    七斤说:“格格,真的不一样啊,咱们在园儿里时都只一个院子,你看,到这儿来你一
    个人就一个院子呐。”我笑笑,不说话,大概,院子越大,人越空吧。我早早洗了,让七斤
    下去休息了,她累坏了。穿上衣服,连灵都不能守的我,坚持每晚跪天上的额娘,跪在院子
    里,月亮在树枝中,若有似无,被分割成许多块,额娘,你说,皇上的心也被分了么?可有
    你一个角儿?若有,那得是多大的心才够分?就这么跪着,双手合十地对着天空默默和额娘
    说着话,老天真是好笑,总在我觉得幸福的时候给我一棒子,21世纪是,古代也是,等了这
    么多世的母亲,在我在短短四个月母爱中不能自拔时,她去了,她认为,我跟一个受宠的娘
    娘,会有幸福的。
    “呵呵。”不自觉笑出声来,磕了头,进了屋。我也不知道,他们在院门口望见了一切
    。
    过年
    康熙四十七年终于来了,除夕这天宫里忙而不乱地布置着,德妃也操持着,没人管我,
    做好的衣服下来了,在我的要求和德妃的坚持中和下,月白色袍子,红色夹袄,金黄色滚边
    ,衣服的花纹是按我的要求绣的银色的蜻蜓,绣在裙角,夹袄上,走起来,似乎在飞。规矩
    还是规矩,把子头依旧得梳,只插一个珍珠发簪,这是额娘留下的,自己化了淡妆,这是最
    大的让步了,七斤也就不再唠叨。
    德妃对我很好,这次甚至请了旨让我坐她边儿上,而她,一直是坐离皇上最近的地方的
    。
    见我来了,德妃招了招手,我见了礼,坐过去。话还没说,皇上驾到,于是又跪下去呼
    万岁,皇上说:“不必拘礼了,大家轻松些过个年。”人们又是一阵万岁。额娘的去世让我
    对清朝的新奇减了一半,这种只在电视剧里看过的场面如今活色生香地摆在眼前,还是震撼
    无比。
    其实,在现代,我对康熙十分敬佩,也十分理解,只是额娘的伤痛让我无法接受了,大概我
    们置身于某些事情时,是和旁观者不一样的。偷偷抬眼,站在高位的他,孤身站立,虽然尊
    贵,也是孤独的吧,那么高的位置,没有人可以,也没有人敢和他并肩站立的。所以额娘理
    解他心疼他,他喊了平身,大家坐回原位。
    皇上和几位娘娘说了几句话后,就和太后说话去了,宜妃和邓婕一点也不一样,电视剧
    里的宜妃英气泼辣,而我面前的活宜妃,则是非常漂亮的人儿,一双丹凤眼微微向上吊着点
    儿,眼神妩媚,淡眉柳形,偏还带了些朦胧的感觉,真真是淡妆浓抹总相宜的美女。她抬起
    头瞧见我盯着她看,愣了一下后就笑开来,这一笑我的眼睛就更大了,要我是皇上,我也会
    喜欢她这种一笑百花开的人。
    接着就听见很清脆的声音:“德姐姐,这就是十六格格吧,真是个小美人儿,姐姐真是好福
    气。”
    德妃这才看见我发愣的样子,推了推我:“锦瑟,怎么了,不舒服么。”我才不好意思地低
    下头,怎么花痴到这儿来了!“锦瑟给宜妃娘娘请安,娘娘吉祥,娘娘恕罪,锦瑟是看呆了
    。”边上的惠妃柔柔说道:“若是我见了宜妃妹妹,也是要呆了呢。”
    惠妃果然和康熙秘史里的惠儿一样,柔柔弱弱,带着书卷气。她怎么会有大阿哥那种笨
    蛋儿子呢。
    旁边一个娘娘尖细的声音穿进来:“可不是,咱们这些姿色,连格格都发不了呆呢,要不皇
    上怎么那么宠宜姐姐呢。”一句话把我给编排了,也说的在场的几个娘娘变了色。
    德妃说:“荣妃妹妹说的是哪里话,锦瑟没见过大场面,怎么你也跟着她胡闹,妹妹这么年
    轻,还没自信么,若是如此,你让我们这些老人儿可没法过喽。”宜妃几个也赶忙圆场,偏
    那荣妃不上道儿,依旧尖细:“姐姐可别这么说,妹妹还没恭喜您又添一个格格呢。”
    德妃当下就白了脸,这个白痴荣妃,大过年的,还暗提十二格格,德妃还替你圆场来着呢!
    宜妃刚要开口,我握住德妃的手说:“额娘,荣妃娘娘这么说,是要女儿敬酒呢,真是女儿
    的不是,一直都没给各个娘娘请过安。”
    一句“额娘”,愣让德妃红了眼眶,她回握住我的手,笑了:“那你还不去敬,别让妹
    妹久等了说咱们没规矩。”一句话又暗说了荣妃的没规矩,哈哈,果然,这女人之间的语言
    斗争还是很有趣的。
    我的一句“额娘”也惊了在座的几位嫔妃,大概都知道我之前上演的大不敬吧,如今却喊了
    德妃“额娘”,不惊才怪,估计并不远的皇上也是听见了的。他既不管,我们就在下面演。
    我端起酒:“荣娘娘,锦瑟刚才发呆,是觉得,平时在承禧宫看着额娘像极了空谷幽兰,雍
    容淡雅,今儿又见着宜妃娘娘一笑,像极了那桃花儿,娇俏清新,惠妃娘娘又如那迎春花儿
    ,温柔和煦,锦瑟坐在这儿就想起那么一句‘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娇花开’(自己改
    了字)就一下子被这百花齐放的感觉震撼住了,荣妃娘娘还请不要怪锦瑟了吧,锦瑟也
    只想沾沾香气儿的。”不知道她听没听出来我说她想沾光,反正她讪讪地举了杯,算是闭了
    嘴。而这一幕,太后也是见着了的,太后招招手:“十六丫头吧,来,到这儿来,让我看看
    。”德妃拍拍我的手让我过去了。
    “老佛爷吉祥。”我特别乖地请安,老佛爷,估计是女人斗争中最牛的了吧。太后拉过
    我,笑眯眯地说:“是个小美人,今年可是十三岁了?”
    “会老佛爷话,年前刚过的十二岁生辰。”
    “别叫老佛爷了,该喊皇阿奶才是。听说之前你病过一场?”
    “今年十月时候病过,听丫头们说都要埋了,额娘舍不得,三天后又活过来了。”唉,
    果然都是八卦惹的祸,索性也不顾吉祥不吉祥了,死啊活啊的都说了去。太后阿弥陀佛了半
    天转头对皇上说:“这孩子也是个有福气的。”又跟德妃说:“就辛苦你好好教她了。”德
    妃忙应了下来,各个妃子又是说托皇恩浩荡的福了。
    下面百官开始祝酒,千篇一律的说辞,我都要放弃修养了,皇上和各位娘娘仍然端庄的坐着
    ,想如果是以前的十六格格,估计也是可以忍下去的,可我也不敢乱动,太后这边儿上也没
    个凳子,天杀的花盆底儿,怀念21世纪的松糕鞋,跟着一般高却又轻又舒服,等我回宫一定
    让七斤给我找些材料做做看。我觉得这太后是替她儿子报复我呢,谁让我之前的不敬让皇上
    丢了面儿呢。这倒好,我的生理被摧残了啊。好歹也是你亲孙女儿不是。
    德妃真的是心疼我,时不时抬头看我两眼,这要是被人看见了也会又说法儿的,果然,
    那荣妃瞥了好几眼了,就想再逮个机会挑衅了,只是这会儿又不能随便开口,我在德妃又一
    次抬头时回了她一个大大的笑脸,她愣了一下,抿着嘴扭回头去了,嘴角一直上扬着,不再
    看我,于是我继续站在太后后面数人头,终于贺完了礼,皇上让打击开宴了,下面的节目也
    开始了,还不放我回去坐哦,某位名人说过:“没有机会,创造机会也要上。”在我喊了德
    妃娘娘“额娘”开始,我就决定好好活着,替额娘活着,活的精彩些,咱穿越是场梦也得让
    它美好些不是。
    于是在下面节目结束了一个后,我跟太后开口说话:“皇阿奶,锦瑟听说前几日洋人送了您
    把琴啊?”太后才想起我来般又拉过我:“他们叫什么什么林之类的,看着小巧精致的,只
    是他们洋人也没给弹奏,让乐师们弄了半天,声音跟拉锯似的,难听。”
    “皇阿奶,锦瑟没给您和皇上,娘娘们准备礼物,就借花献佛借您那把琴用用行不行?
    ”
    太后惊奇:“难不成你会那个林?”
    “锦瑟会一点儿violin。”
    “对对,就是这个名儿,去,给格格把琴拿来。”皇上也看看我:“你从哪学来的?”
    哈哈,我得对不起下额娘了:“回皇上话,跟额娘学的。”他们自是认为是死了的庶妃娘娘
    了,“朕怎么不知道她会这个。”
    哼,不知道的多了!我就对太后还有娘娘们看了一眼,低头说:“锦瑟听人说过这么一句话
    ‘每个女人都是一本书,一本看不完的书,或简单或深奥,等待着良人去读,不懂的地方由
    良人去解,有些人读得懂,有些人一辈子读不懂。’”再看在座的女人,无不动容,皇上也
    沉思了半晌,底下传话说琴来了。我福福身儿接过,底下节目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了,哎?难
    不成刚刚的话都被听了?
    我站在中间靠前的地方,额娘,今天女儿为你说出那句话,拉起了小夜曲,沉静的
    旋律出来,我的声音也响起来:“从前,在海底有个王国,国王有许多的女儿,这些女儿和
    我们不一样,她们是人鱼”讲到小人鱼和王子那段快乐的生活时,琴一转我唱出:“小
    时候,妈妈对我讲,大海就是我故乡,海里生海里养,海里成长”这是我加在小人鱼心
    理独白处的,改了歌词,慢慢地讲到最后:“小人鱼化作了泡沫,飞上了天,对着她的王子
    说出了第一句话:‘我爱你,从前,现在,以后,一直都爱你,希望你永远快乐,永远幸福
    。’”
    在我拉完最后一个音符时,我成功看到皇上脸上出现了片刻震惊,动容,回忆,哀伤。
    等我福完身,大家才回过神儿来鼓起了掌。
    太后更是说:“想不到这么好听,十六丫头,这琴就赏你了,哪天想听了,叫你来就是
    。”我赶紧谢恩,皇上也赏了东西,我没看是什么,谢了恩就回德妃边上坐着了,刚吃口肉
    ,荣妃又开口:“怪不得德姐姐刚才一直抬头看格格呢,若我得了这么一个可人儿,我也舍
    不得让她站那么久呢。”貌似恭维的话却暗示德妃刚才的小动作,还挑拨太后和德妃的关系
    ,可惜,她做错了,于是我开口:“荣妃娘娘也心疼锦瑟是锦瑟的福气,皇阿奶也舍不得锦
    瑟累呢,锦瑟觉得皇阿奶可亲就想多粘会皇阿奶,却让别人误会成被刁难了,这是我的不是
    ,额娘也是孝心一片,平日里锦瑟皮猴惯了,额娘怕我冲撞了皇阿奶,才不顾规矩提醒我的
    。锦瑟的由心喜欢和额娘的孝心确是违了些规矩的,锦瑟这就请罪去。”
    离这么近,我才不信他们听不到,果然太后发话:“锦丫头和哀家亲近,哀家也喜欢这丫头
    的紧,哪有怪罪的,德妃啊,没事儿,哀家看这丫头乖巧的很,怎么会捣乱呢,你的孝心也
    可贵,皇上怎么会为这些怪罪呢,是吧,皇上。”
    皇上哈哈大笑:“额娘也被这伶牙俐齿的丫头给收买了不成,这么向着她说话,德妃啊,看
    来你得多带着锦丫头去慈宁宫了,额娘可是变相要人呐。”
    到底是皇上,说着话还无意看了荣妃一眼,荣妃才一下子噤了声。哼,跟我斗,21世纪我一
    个孤儿怎么力排众议当了最红的健身教练,没点儿手段怎么制的了人。不过皇上这一说,我
    回去得练琴了,那么穷的我哪学的起,即使工作了钱也给了孤儿院,是那个“父亲”花了钱
    请了老师,里外里才学了3年不到,再加上我学的太晚了,老师只教了些曲子,现在拉出来
    ,也不过是亏了当时的勤练罢了。
    所以说,冲动是魔鬼,古今通用。
    过年
    大宴完了小宴,我一心为额娘的举动却成功为德妃换来了皇上,四,十三,十四也拖家
    带口地来吃年夜饭,我心里叹了口气,我是想通了新生,可是老天你没必要今天就给我机会
    吧。我计划书都没有写呢。
    从开始吃饭我就绷紧了弦,如果我有气功,我周围必定是零气压外加一个大的金钟罩,
    如果我有隐身衣就好了,不知是不是心理暗示,我只觉得我离饭桌越来越远,周围声音也渐
    渐没了。
    “锦丫头,你这是干什么?”一个浑厚的声音顿时把我的金钟罩打破了,我这才发现,
    什么隐身衣!明明是我拿着碗背朝门退着,这次糗大了,我咳了一声,把脸埋在碗里,又抬
    起头来说:“这个,吃饭前运动一下有利于胃蠕动,饭前我给忘了,所以,所以就边吃边活
    动,呵呵”我自己听着都不信,低着头红着脸坐回饭桌低头扒饭,突然边上爆发了一片
    笑声,皇上用手直指着我,摇头哭笑不得,德妃用帕子掩面笑着,十三和十四互拍着背大笑
    ,四阿哥嘴角也是难得的大弧度上扬,女眷们也笑的花枝乱颤,只有我茫然地发愣。
    “怪不得老听奴才们说你这宫里笑声不断呢,原来是这丫头搞得鬼。”我在那嘀咕:“
    不是搞鬼,我就是一鬼。”要是你们知道我的来历,不把我烧死才怪,唉。
    十四阿哥说:“我和四哥十三哥最近都有公务,也多亏了妹妹陪额娘,不过,最近额娘
    大有忘了我们几个儿子的势头,我们好不容易来请安,额娘都说让我们别老往这儿跑,多办
    公务替皇阿玛分忧是正事儿,我还以为额娘总算不把我们当小孩子了,今儿看来,原来是额
    娘得了锦瑟妹妹,每次都是忙着赶我们呐。”说完还委屈地眨眼,呃罢了,我今儿就做
    回纯良无害优质可爱的小白兔吧,一下子霸住德妃:“额娘,您闻见没,醋坛子倒了呢,十
    四哥哥,你都二十了,回家找嫂嫂去,不许跟我抢额娘。”德妃看着我慈爱地笑着,我忽然
    就想,是老天又给我一次母爱么。
    皇上看来今儿是不走了,女眷们先告退了,我也请了安退了出来,进了院门就喊:“宝
    柱儿!”宝柱是我从一个老太监手里救下的,那天因为踢坏了盆花儿正被杖责,原是花房里
    的小太监,正好被我看见,就救了他要了来,改名戏说乾隆里的机灵鬼的名字,这小子
    今年才十五,比我倒大两岁,与七斤同岁,伤养好后对我是忠心耿耿,看见我和七斤没大没
    小没主没仆后,又在我的高压政策下也有了猴子的本性,“哎格格回来啦,今儿有啥好玩
    儿的么?”边说边往石桌上放了水果盘,我随手拿了一个苹果,用手掰了两半,一半顺手扔
    给他,他也习惯了,拿起来就吃,一个声音就出现了:“主子吃的东西也是你能动的?你的
    规矩呢?”宝柱儿当下吓地愣在那儿,就要跪,我跳下凳子拉住他往后一拉,自己护住他:
    “四阿哥,额娘把这儿赏了我了,我就是这园子的老大,规矩我定,人我罩着,出了门,规
    矩按别人的走,这儿,我说了算。您呢,有两个选择,一是不进我这门,一是按我规矩走。
    ”我正准备接他的怒气呢,他却问:“什么规矩?”我倒是愣了,看他眉毛一挑,算了,豁
    出去了,一伸手:“进园儿的门票钱。”他摸了摸腰,扯下身上的佩玉来:“今儿没带钱,
    这个可否?”我看那玉有他的刻名儿,反正我也不懂,反正知道肯定好,就说:“可以可以
    七斤,上酸奶。四阿哥坐哦,随便坐。”我很没形象地窝在
    特意让人做的圆椅里,现代的时候屋里就有一个,藤做的圆形大窝,里面窝了厚厚的被子,
    被子里还有个小暖炉,我把自己缩进去,院子里也有路子,宫里不让随便纵火,篝火这玩意
    儿没计划成功。
    “大冷天的,怎么不再屋里呆着。”他捡了一处藤做的小靠椅,我心道:大冷天的,看
    见你更冷。这院子里到处是椅子凳子的,因为我懒,所以院子越舒服越好:“进了屋子就想
    睡觉,我还想守岁呢。你怎么不回家?”
    “家?”
    “又不是听不明白,你府上。”除非他不觉得那是家,这些人,怎么这么没有归属感啊
    。
    “还不想回呢。”他用手捶捶胳膊,那靠椅对于他来讲似乎小了点儿。“你要不要试试
    这个?”我指着我的窝儿。他伸伸胳膊走过来,我挪挪地儿,他挑了下眉毛。
    “干嘛?这窝大着呢,外边儿冷,我可不让给你,只分给你。”他呆了会儿才掀开被子
    也窝进来。
    “怎么样?舒服吧?”
    他回我:“恩,你倒是会享受。”
    “那是,人嘛,要对自己好一点,你怎么这么冷啊,我刚暖的窝哎,给你抱着。”我把
    手炉塞给他。
    “把自己呆的地儿叫窝,你也算第一人了。”
    “偶尔把自己当宠物养,是件很哈皮的事情。”
    “哈皮?”
    “就是happy,开心的意思。”
    “你懂西学?”
    “知道点儿。”
    “你琴拉的不错。”
    “谢啦。”
    “那天打你,疼么。”
    “挺疼的,你小心些,我睚眦必报的。”
    “荣妃不好惹的。”
    “你顺风耳啊。”
    “你叫十四哥哥了。”我晕!!!!!怎么说了半天绕到这个了呢。
    “对啊,大叔,你很计较啊。”
    “什么大叔,我也是你哥哥。”
    “你都三十了,我才十三,叫大叔也不为过。”
    “你”
    我还是识时务吧:“四哥,四哥,四哥”真是的,这是冷面王么?如果有相机就好了
    ,录下来拿回现代卖给四爷党粉丝发财啦
    “四哥。”
    “恩?”
    “红包,签名。”我决定先把签名搞定。
    “没见过你这么财迷的。”
    “嘿嘿,四哥说对了,我跟孔方兄是亲戚,一天见不着就想。”
    “诡辩。”他说完我就把被子抢过来,他被空气冷的“咝”了一声,抢回被子:“明天
    给你。”
    “谢四哥。”我才想到,即使是兄妹,也是要避嫌的吧,现在同盖被子窝在一张椅子中
    ,他倒不说规矩了。哼,我看最不讲规矩的是他。刚想完,他就穿上靴子起了来:“得回府
    了。”我忽然觉得夜色月光下的他特别的瘦弱,茕茕孑立:“四哥哥。”他回头,一脸清寂
    。“我给你讲个笑话吧,咱们这世界最南端叫南极,最北端叫北极,都是特别特别特别冷的
    地方,南极有种动物叫企鹅,北极有种动物叫北极熊,有一天,北极熊想找企鹅玩儿了,就
    出了门,走到世界中央,已经三十年了,它忽然想起没锁门,就折回去,锁好门后又出发了
    ,到了企鹅那儿,已经有120年了,企鹅开门问干什么,它说玩儿,企鹅把门‘咣当’一声
    关上,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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