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你怎么又不行了

    第一章你怎么又不行了
    通天镇驻地叫黄沙街，不足两公里长，由两个村子组成，总共也就巴掌大的地方。一条市级公路自西往东通过小镇，至于东去那里谁也不知道，因为市级公里根本只是穿过通天镇镇上，出镇没多远就是泥泞路了，那里是很大的一片林子，镇上老掉牙的人都不记得为什么那里叫快活林了。快活林不单纯是树林也有竹林，可以说更多的是竹林，一年四季快活林上青葱的一片。
    黄沙街历史悠久，可以追溯到唐太宗时代。街上有两大姓，一姓欧，一姓慕容，据说本来两姓的祖宗是姨兄弟，可是由于在安史之乱时，两家有了矛盾。什么矛盾，已经无从考究了，只是直到今天，这两家族的人仍然是不太往来，甚至经常因为一点鸡毛蒜皮小事导致两大家族集体斗殴，让镇村领导伤透了脑筋。
    咱们的故事主要是讲欧家的故事。
    黄沙街笔直的很，从地图上看，整个小镇象一根细腰带，而那条市级公路将街分为南北两片，形成了两个村子，所以这两个村的村名就被叫作南带村、北带村。镇名原叫腰带镇，后来，到了宋代一位当地的知县嫌名字不吉祥，便给改成了通天镇，以黄沙街为中心两个村子的名称也就改成了南通村、北天村了。
    南通村有这么一户人家，是欧氏家族的一支，男人叫欧伟立，是个老实忠厚的汉子，在通天镇信用社工作。女主人叫荣翠兰，是一个泼辣的角色，在家务农。
    欧伟立长得憨头憨脑，可他的老婆却是长得很是漂亮，远近闻名，人们开她的玩笑“长的真亚萨（漂亮的意思）”。十里八村的都知道文革期间地主老财荣老三的女儿荣翠兰十多么的好看，只可惜赶上文革，嫁给了老实、贫穷的欧伟立，真是一朵鲜花插在了牛粪上。文革到了1974年，也就是欧伟立与荣翠兰结婚后的第二年，他们的大女儿欧艳丽就呱呱坠地了。孩子一出生，欧伟立的老娘就气得一天没吃饭。原来欧伟立三代单传，欧伟立老娘一直盼着抱个孙子，可惜盼来盼去，却盼来个“不带把的”，用欧伟立老娘的话说就是泼出去的水，给人家养活了。
    欧伟立老婆荣翠兰听了后，不顾坐月子不能下地的规矩，就下炕站在天井里，指着婆婆住的北屋破口大骂，骂的那些话都没法听，引来了很多村民的围观。
    欧伟立至今想起来仍有些后怕，因为欧伟立老娘差点就要上吊。
    又过了三年，二女儿欧艳君、三女儿欧艳霞相继出生，又赶上文革结束，全国上下实行计划生育。荣翠兰早就不想生了，便偷偷的镇卫生院做了结扎手术。这一下，可把欧伟立老娘给惹毛了，手举铁锨将荣翠兰给打出了家门。荣翠兰也上了邪性，索性抛下三个孩子回了娘家，再也不回来了。
    欧伟立无法，只好自己又当爹又当妈的前后侍侯着自己三朵花一般的女儿。后来，村长的欧献宝亲自登上荣老三的门道歉，好说歹说，才算将荣翠兰给领回了村里。
    但荣翠兰有个条件，就是不和婆婆住在一起。村长没法，只好在紧邻那条市级公路的靠近快活林的地方，腾出了村里废弃的小学校舍，给欧伟立和荣翠兰作了新家。
    文革结束后，到了1978年，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的春风吹进了通天镇，也给镇上居民带来了新的生机。
    欧伟立仍旧在信用社上班，每月挣着那几十块钱，可是这几十块钱慢慢的就不能满足老婆荣翠兰和三个女儿的花销了。没办法，欧伟立跟老婆商量，看能否荣翠兰做个小买卖，荣翠兰一听也是，可是干什么好呢？
    后来还是荣翠兰想起来三朵姐妹花的外婆、荣老三的老婆唐布矣凶娲的臭豆腐制作方法，只因在文革期间不能做了，说是“走资本主义道路”，所以各种材料、器皿都被闲置下来。荣翠兰就在这天晚上跟欧伟立商量，看看能否将手艺与那套家什拿来，自己作臭豆腐来卖。欧伟立一听，忙说：“好！太好了！现在一到冬季，地里的蔬菜都少了，菜市场的又贵，家家户户都吃自己腌制的咸菜，再就是用地里种的豆子兑豆腐吃，臭豆腐可能有点臭味，当菜吃难以下咽，你最好做薄衣豆腐（豆腐的一个种类，大块，柔软）还有千张皮子，保证卖的好，如果能够弄来，那生意一定准行！”荣翠兰一听，就拍一下大腿说道：“那行，就着么着！我明天就去娘家，看我大舅去。”说完，眯着眼看着欧伟立又道：“她爸，今天能不能……”，欧伟立一听，额头上汗马上就出来了，自从荣翠兰生完老三之后，对房事的渴望越来越激烈，基本上每天晚上都要，有时甚至一晚上要上两三次。欧伟立本是庄稼汉出身，本也不怕，可是谁不知道这女人是三十如狼、四十如虎，现在荣翠兰正值虎狼之年，正是饥渴的年龄啊。欧伟立轻哂了一声道：“行…行啊，可是你明天早晨还得早起……”。荣翠兰一听便二话不说，先将三丫头艳霞从自己被窝里拽了出来，送到西厢房艳丽、艳君的屋里，嘱咐好艳丽晚上别忘了给艳霞喊尿后，便又回到了北屋……
    “啊…别…你怎么又不行了？你…你滚下去！”荣翠兰咒骂着欧伟立，欧伟立长呼一口气，大汗淋漓的从荣翠兰那白花花的躯体上滚到了一边，长叹了一口气。荣翠兰嘴里嘟嘟囔囔的不停地咒骂着欧伟立，不过一会儿就轻轻打上了鼾，欧伟立斜眼看着没有得到满足的荣翠兰，心里很不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