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目光

    凌雪玫若无其事地吃完了饭，假装没看出对面的人心不在焉的样子。
    结完账走出餐厅，古镇不大，一会儿就到了酒店。
    一路上，凌雪玫都在和手机那头的齐澈聊着天，一副很开心的模样，完全不记得自己身边还有个人。
    而陆景云，时不时侧头看向她和一直亮着的手机，不知在想些什么。
    互道晚安，陆景云看着少女关门的动作，温和地笑了笑。
    背过身打开自己房门时，笑意全无。
    洗了澡，换上酒店的浴袍，走到床前。
    他重重地向后倒去，脑子里一片混乱。
    最近发生的事情让他尘封已久的心似乎有了些裂痕。
    如果说那天在猫咖，凌雪玫是在他的心中开了一个小小的口子。
    那么今天那种失而复得感，则是让他清楚地认知到他喜欢上了一起长大的妹妹。
    当他找不到她的那一刻，他的心里不是害怕走失后面对长辈的责骂、也不是害怕失去朋友的失落。
    而是他，陆景云，害怕凌雪玫从他的生命中消失的那种恐惧，就像当年布丁也是这么突然从他的生命中离去。
    确认了自己的心意，再想到晚饭还有返图时少女旁若无人的只顾着和所谓的男友聊天，想起说到对方少女眉开眼笑的甜蜜模样，想起少女说“那是她的初恋”时的含羞带怯，陆景云常见的温润模样彻底消失，面上的寒意彻骨。
    想到那个家世贫穷、相貌才学皆一般的同龄人。他心中闪过一丝不屑。
    又想到对方现在是玫玫承认的初恋，以后或许还会是初吻、甚至初夜。
    他就嫉妒得想发疯。
    从很久很久之前，从他戴上那副面具以后，他就发誓，他想要的，他就一定要得到。
    不管是人，还是物。
    眸中闪过一抹志在必得后，合上眼睡去。
    一夜无梦。
    陆景云被闹钟吵醒，看了眼时间。
    洗漱结束便去敲了她的房门，很有耐心的敲了10分钟，正欲拿出手机打电话把人叫醒时，里面传来了动静。
    “来啦来啦。”是少女有些迷糊的回应声，伴随着隐隐约约地脚步声，房门被打开。
    一头乌黑的长发随意地散落在背后，穿着很可爱的卡通白色睡裙，甚至还能看到少女胸前美好的形状。
    哪怕此时走廊无人，陆景云都像做贼似的连忙挤进房间，唯恐一抹春色被人看去。
    哪怕他早已计算过开门会看到什么，但是此时真正的身临其境，他仍然控制不住自己疯狂跳动的内心。
    虽然没有真枪实战过，但是从小耳濡目染的，他也没想到自己竟然会显得如此纯情。
    看着正对着他睡裙之下空无一物，却对他毫不设防，一脸懵懂的少女。
    他在心底暗骂自己不是个东西，但是目光从进门口就再也没有从她的身上移开。
    但是来日方长，只能强压下内心的燥热，温和地开口：“玫玫昨晚睡得很晚么？还困么？那我们今天还出去拍照么？”
    是的，昨日在车上，凌雪玫便很有兴致的策划了今天的行程。
    甚至还带了旗袍和油纸伞，想让陆景云陪她游玩、兼职摄影师。
    果不其然，听清楚陆景云在说什么的凌雪玫脸上的困意瞬时消散了大半，直直地看着他一会，然后转身急忙去找今天要穿的衣服、顺便洗漱去了。
    酒店的浴室是磨砂的，虽然看不真切，但是浴室内人影的轮廓、动作，外面的人隐约可见。
    凌雪玫在浴室内故意侧身而立，昨晚便在床上放置好手机，录下了她进浴室后外面的人能看到什么样的情景。
    结果自然令她满意。
    故意放慢了脱衣的动作，浴室外的那道目光灼热地仿佛能穿透玻璃。
    低下头看着自己此时赤身裸体、不着一物的模样，丰满的胸脯、纤细的腰肢、平摊的小腹、无毛的小穴。
    想着玻璃外的那道灼热目光，凌雪玫那无人造访过的甬道竟然开始渗透出蜜液来。
    仿佛此时毛玻璃不复存在，她赤裸着暴露在陆景云眼前一样。
    小陆要使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