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7：他是小山，记得吗？

    褚俢弋给姜稚留了东西，在他家。
    霍君山直接开车带着姜稚回西京，让她一个人回，他有些不放心。
    “我在市区订了一家酒店，你要不先回酒店休息会儿，我自己去修弋家就行。”
    霍君山连续开了好几个小时的车，姜稚有些担心他累着。
    “不用。”车子停在服务区，霍君山抽了一根烟提神。
    姜稚递给他一瓶水，然后坐在副驾驶上导航去褚俢弋家的路。
    褚继业听到姜稚要来家里，一早就收好摊在家门口早早等候。
    见到姜稚从车子上下来，褚继业很礼貌的迎了上去，看到她身旁站着的霍君山，觉得有些眼熟，仔细打量了一下：“你是小山？”
    霍君山点点头：“继叔。”
    “哎呦，我都快认不出你来了，你这变化真大呀！要是阿弋他还在……”说着说着，褚继业就没有再继续说下去。
    “来来来，上家里坐坐去。”
    褚继业贴心的准备冰镇好的西瓜，端到餐桌上很热情的招待霍君山他们：“小山，西京的西瓜甜，别的地方吃不到咱们这里的本地瓜，你尝尝。”
    霍君山没有推辞，直接拿了一块西瓜尝了起来：“嗯，这西瓜不错。”
    “好吃吧！”褚继业乐呵呵笑着，笑起来脸上褶子就会皱成一片。
    见霍君山点点头，直接起身：“好吃，我去店里给你整几个，放车上带回去吃！”
    “继叔，不用，你不用管我，我吃这个就行，你别跟着我忙。”霍君山对褚继业的映像也就停留在小的时候，他以前就是在自己父亲手底下干活。
    现在看到褚继业这副老来凄凉模样，心里忍不住有一丝酸楚。
    正当两人在不停拉扯时，卧室房门被缓缓打开，一个中年女子畏畏缩缩的从房间里走出来，她的头发掉了很多，能直接瞧见头皮，她佝偻着身子，身形如七八十的老太。
    褚母身体特别精瘦，身上没有一点肉，皮包着骨。
    霍君山记得褚俢弋母亲在家属大院里是出了名的美人坯子，褚俢弋也恰好遗传到了母亲的颜值。
    褚母眼神黯淡无光，盯着霍君山看，看了半天也没说话。
    “他是小山，记得吗？”褚继业给自己老婆介绍，见没反应，对着霍君山指了指自己的脑子：“年纪大了，这里不行了。”
    褚继业每次对霍君山笑着说话，但话语里总有苦中寻乐的味道。
    儿子英年早逝，老婆神志不清，自己守着这个家也好不到哪里去。
    “阿姨。”姜稚走到褚母面前。
    褚母见到姜稚就一脸高兴，姜稚她还认得，拉着姜稚的手：“小稚，阿弋什么时候下班呀？”
    “修弋，他这几天加班。”姜稚红着眼睛。
    “那小子也真是，成天也不知道忙啥！都不抽空陪你！”
    “阿姨，我没事，修弋工作做的很好，领导特别看重他。”
    “……”
    褚母拉着姜稚聊了起来，聊得内容很琐碎，但每句话都会勾起自己和褚俢弋在一起的时光。
    以前褚俢弋经常加班，姜稚就会来找褚母抱怨，其实也不完全抱怨，更多的是陪陪褚母，陪她聊天，两人虽然隔着辈分，但她俩关系特别好。
    褚母一直把姜稚当女儿看。
    褚母抬头看了一眼时间：“我去做点吃的，小稚你顺路带给阿弋一份。”
    “阿姨，不用忙，修弋他……”姜稚看着褚母在厨房忙活的身影，没有在继续说下去。
    褚继业走了过来：“让她做，她也就这个时候，心里才会开心一点。”
    母亲给儿子做饭，心里总会挂记着儿子，儿子喜欢吃什么，当妈的就会一个劲挑儿子口味去做。
    有时候霍君山在想，他和褚俢弋两个人要是能换换就好。
    褚母一个人在厨房忙活，褚继业领着姜稚进褚俢弋的房间，他的房间还是像以前那样干净整洁，一点变化都没有。
    褚继业守在门口：“你阿姨她天天打扫，东西几乎都没有移动过，你找找。”
    “嗯，好。”姜稚的目光锁定衣柜上第叁个柜子。
    那人告诉她，褚俢弋把东西藏在了这个柜子里。
    褚继业回到客厅坐着继续跟霍君山叙旧。
    柜子很高，姜稚站在板凳上都够不着柜子里头，她瞧见里面有一个盒子，盒子塞在里面她拿不到。
    走到门口唤了一下霍君山：“你能帮我拿一下吗？我够不着……”
    褚继业本想凑上去帮忙，霍君山起身：“继叔你先坐着，我去拿就好。”
    “也行，留这里吃完饭再走，我去市场整两个熟菜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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