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9Happy ending

    肉文女配真可怕！
    自从上次被徐慕言摆了一道,何洛貌似一直耿耿于怀,这几天看徐慕言的眼神都不对了，就跟有杀父之仇似的。
    刚才吃饭的时候，他就因为展展爱不爱吃香菜这个问题和徐慕言理论了半天,最后还差点吵起来
    一向温柔和气的表哥最近也有点不正常,何洛这二货范二就得了，表哥还偏偏跟着他一起二，两人争得那叫一个面红耳赤不依不饶
    石筱真心都无语了，这不是没事儿找事做么？难道我爱吃香菜你们就去给我买一片香菜园么？难道我不爱吃香菜你们就去把地球上所有的香菜园都炸了吗？无聊！幼稚！
    不过，好在石筱心态好，也不和他们在这种无聊的问题上多计较，自个儿吃饱喝足后房门一关便开始忙活自个儿的事，就算外面吵个天翻地覆,她也懒得搭理。
    她戴上耳机将吵闹声隔绝在外，打开电脑开始浏览招聘网站。
    最近她一直在暗暗思忖着找个工作的事情，不是因为何洛被他爸赶出来后他们就无依无靠艰难度日了，相反的，他爸将他赶出来的时候反倒给了他一大笔钱，让他好好供养自己这儿未来儿媳妇。
    石筱知道这件事的时候真是满头黑线，而且有一种被何洛和他爸联手坑了的感觉，总觉得他爸是故意将他赶出来的，目的就是为了让何洛住到她家，然后等到他们两个生米煮成熟稀饭的时候，他爸就可以早日抱孙子了。
    他爸这心机啧啧不愧是本市最大上市公司的董事长！
    石筱暗暗咬了咬牙，绝对不能让二货和二货他爸奸计得逞！她一定要找个好工作自食其力！
    招聘网站上的信息五花八门，看得石筱都犯晕了。
    点开一个页面，会计25-30岁，有3年以上相关工作经验唔，年龄不够，经验也不够。
    再点开一个，网络客服，无年龄经验限制，要求形象气质佳声音甜美额，声音甜美还说的过去，为毛网络客服还要求形象气质啊？隔着电脑又不用给谁看，难道这是那种专供色叔叔消遣的网络客服？不行不行，点叉！
    再再点开一个
    就这样折腾了一下午，石筱才投出去三封简历，一封是小学语文老师，她之前本来就是做老师的，这行她比较有经验，另外两封都是公司文员的那种，招聘信息上要求不多，她也就撞撞运气的投了，不知道能不能上。
    投完简历后，她能做的便是守着手机安心等面试电话了。
    当她伸着懒腰从房间出来的时候太阳已西斜，客厅里的骂战早就散了，徐慕言十分好男人的在厨房里弄东弄西，应该是在准备晚餐，倒是没看到何洛这货。
    石筱朝厨房问了一句：表哥，何洛呢？
    徐慕言倒像是有点不高兴了，头都没有回的冷冷说了句：不知道。
    额这是中午吵架吵输了吧？
    石筱也不好再开口了，讪讪的坐到沙发上打开电视。
    就在这时，手机响了，她拿起来，一个陌生号码在屏幕上响个不停，她也没有多想便接了起来。
    喂，请问哪位？她礼貌性的问。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普通话标准的悠扬女声：您好，请问是白展小姐吗？
    哦，是的请问你是？
    白小姐，我是人可商贸有限公司人力资源部的顾经理，您在今天下午投递了我们公司的简历，请问您明天上午八点有时间过来面试一下吗？
    石筱心里很是惊讶，下午投的简历竟然这么快就有回应了，这公司的办事效率真是杠杠滴，看来工作这东西也不是很难找嘛。
    她满脸乐意的连连点头称是：好的好的，明天早上八点是吧？我一定到一定到。
    对面传来一声亲切的笑：我们公司的地址我已经发到您手机上了，请您查收一下。
    恩恩，那麻烦你了。
    好的，那我明天就等着您喽。
    嗯嗯嗯，我一定准时到。
    挂完电话，刚才还揣着淡定的石筱便彻底不淡定了，丢下电话就蹦跶到了厨房，扯着嗓子对着徐慕言喊：表哥表哥！
    徐慕言一边切着菜一边疑惑的回头：怎么啦？什么事儿高兴成这样？
    我我我我今天她话还没说完，就被门口传来的一声冷哼给打断了。
    是啊，什么事儿高兴成这样啊，说出来让我也乐呵乐呵。
    石筱悠悠的一个回头，这声音的主人不是何洛又是谁，刚才她太高兴了没有注意门口，现在定睛一看才发现何洛这货冷着张脸貌似不太高兴，不知是谁又惹到这大爷了。
    石筱刚才那兴奋劲儿还没消，张着嘴正准备接着说，可转念一想觉得不对，明天的面试顺利还好，要是不顺利没应聘上那不是要被何洛这货给笑死？！
    不行，这事儿今天不能说！等面试上了再告诉他们也不迟！
    于是，她将张开的嘴又缓缓的收了回来，支支吾吾的说了句：没什么，我刚突然间又忘记想说什么了。
    徐慕言倒没说什么，明了的温柔笑笑，转过头去继续切菜。
    不过，何洛倒是没这么容易打发了，他黑着脸走上前就钳住了石筱的腰，并用那种满是怀疑的眼神盯着她，只想把她的小心思给看穿，这女人，愈发的大胆了，都敢当着自己的面和徐慕言藏小秘密了，看来，搬家这件事情刻不容缓！——
    晚上睡觉前，石筱坐在梳妆台前惴惴不安的盯着手机上的面试信息瞎琢磨，明天要穿什么衣服去呢？是不是要化点淡妆才好啊？面试的时候那个顾经理会不会问些很刁钻的问题来为难自己？不过听她今天打电话的时候很客气应该不会那么变态的还有万一公司同事不好相处怎么办？万一何洛不让自己去上班怎么办？万一
    当何洛洗完澡进房间的时候，他便见到展展跟个疯子似抓着手机狂摇脑袋，嘴里还在不停的琢磨着些什么，他偷偷站到她身后弯□朝她手机上看了看，可隔得太远，一个字都看不清，他不觉有些窝火，这女人，在瞎折腾什么呢？一整天神神叨叨的。
    石筱感觉到身后的人影，不用猜都知道是谁，她紧张的握紧手机一个转身，朝着何洛瞪视一眼，嘴里没好气：喂，你干嘛呢，鬼鬼祟祟的！
    何洛被她吼的一愣，明明是你鬼鬼祟祟还好意思说我鬼鬼祟祟
    他佯装没事的将石筱搂在了怀里，顺势在她脸上蹭了蹭：没事儿，就是刚进门的时候一抬头看到了一个窈窕的背影，心里就想着：哎呦，这谁家媳妇儿啊，背影这么美！结果走进一看，才发现是我们家宝贝儿~说完，他讨好的撅起嘴在石筱嘴上亲了两口。
    石筱噗的一声笑，没好气的横他一眼，刚才的紧张也被他这二百五的一番话给一扫而空了，她用额头抵在他头上撒娇似的左右晃动：就你贫！
    房间内光线本就昏暗，外加上石筱这句貌似责备实则娇嗔的话，惹的气氛更加暧昧了，何洛顿时就有些安奈不住。
    他笑着给了石筱一个更深的吻，一边吻一边将她顺势抱了起来朝床边走：看来今天是要好好教训教训你了。
    明明是我教训你！石筱不依的扭了扭。
    哎呦，昨天是谁躺在我身下求饶的？这么快就忘了？
    说着，他也不等石筱再说话，径直将她丢到了床上，俯身就压了上去，只是他压上去的同时还有意无意的瞟了下石筱的手机，随后才将视线集中到面色微醺的石筱身上何洛眯着眼露出一抹坏笑，先把你喂饱了再去纠结手机的事情也不迟
    何洛巧舌入内，直要将拆吃入腹，水□融之间，他扬起那段火热，猛的一个挺身，齐根没入
    身下的人涨红着脸，娇喘连连，决堤的欲.望再也控制不住，使出浑身的力气似乎想要融化在他体内，几近癫狂
    几番攻势下来，石筱浑身香汗淋漓，蜷在他身下连连求饶。
    是我教训你还是你教训我？快说！何洛这货逞了威风。
    你厉害！你厉害！你快出来吧，我快不行了！石筱搂着他的脖子，注满情.欲的脸上，巧笑嫣然。
    随着何洛的一声嘶吼，点滴尽洒内壁，最后，两人都脱力的瘫软在了床上。
    石筱刚才被弄的有点儿疼，负气似的在他胸口揪了一把，直揪得何洛嗷嗷求饶她才满足。
    何洛也不跟她生气，在她手上亲亲咬了一口便将她更紧的搂在了怀里，温声说道：睡吧，不早了，明天还有事儿呢。
    石筱累极，脑袋也有些昏昏沉沉的了，也不再纠结他说的明天有事儿是什么事儿，点点头闭上眼睛，片刻便睡的死死的了。
    何洛推推她，直到确定她睡死后，才促狭的拿开了她勾在自己脖子上的手，伸手去拿她放在桌上的手机他倒要看看这女人在玩什么花样儿
    他拿着手机小心翼翼的左翻右翻，不一下就翻出了那条面试短信。
    原来，这女人是要去面试啊，而且还是在人可要是别的公司就不让她去了，人可嘛哼哼，看我明天怎么折磨你。
    想着，他便把手机放了回去，将石筱的手重新拉回来勾住自己的脖子，两人就这样相拥着沉沉睡了——
    第二天一大早，石筱准时出现在了人可公司的楼下。
    虽然这只是家小公司，招聘的要求也不是很高，可石筱却做足了准备，一早上精心打扮不说，还向何洛讨教了几个面试必备问题。
    不过奇怪的是，何洛这货不但没有问她问这些是要干嘛，反倒十分积极主动的回答了她，还顺带着给她讲了讲面试技巧，就连她出门的时候，何洛都没有问她大清早的是要去干嘛。
    石筱心中虽有狐疑，可既然他不问，她也懒得跟他解释，现在面试才是正事！
    于是，她出门拦了一辆的士，便直接朝人可去了
    当电梯门打开的时候，石筱看到几个硕大的『人可贸易有限公司』，难免有些紧张。
    她深吸一口气，拽紧拳头往里走，一边走还一边小声嘀咕着安慰自己：石筱，别紧张，你他妈不是一直都是抖S的节奏么，今天怎么就怂了啊，你一定能行的，加油！别被何洛那货看扁！一想到何洛，她就有了动力，狠狠一咬牙：是的，不能被那货看扁！
    前台妹妹是个可爱的小美女，一看有陌生人进来，便笑吟吟的站了起来，有礼貌的说：您好，请问您找哪位？
    石筱笑着回答：我叫白展，是今天过来面试的。
    哦，顾经理昨天跟我说了，我带你过去她那边吧。
    石筱点点头，前台妹妹便热情的带着她来到了一处办公室，她敲敲门，里面传来了昨天那个悠扬的女声：请进。
    前台妹妹推开门进去，对里面说了句：顾经理，昨天那位白小姐过来了。
    哦，你让她进来吧。那女声说道。
    前台妹妹点了点头，转回来对石筱笑笑：您请进吧。
    石筱笑笑，走进门的时候，紧张的手脚都有些不听使唤了，前台妹妹则温柔一笑，功成身退。
    顾经理一看就是个女强人型，穿着得体举止大方，她朝石筱笑着一招手：来，过来坐，别紧张。
    石筱点点头，走到她办公桌前的椅子上愣愣的坐下，手足无措的，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跟所有职场菜鸟一样，只知道傻笑。
    顾经理也没有说话，只是一个劲儿的打量她，气氛一时尴尬。
    半响，这个顾经理好像是看够了，才笑着说了句：你先自我介绍一下吧。
    自我介绍早上何洛有让她练习过，所以她还比较有自信，于是她吸了口气按照早上的套路说道：您好，我叫白展，今年二十岁，之前
    还不等她开始说正文呢，顾经理的电话就响了，她对石筱扬了下手，示意她暂停一下，然后正着脸色接起电话：总经理是的正在面试嗯？哦，好的我这就把她领过去
    放下电话，顾经理的脸上带着些许疑惑，她顿了顿对石筱说：不好意思了，白小姐，我们总经理说要亲自面试你。
    啊？总经理？石筱顿时吓得不知所措了，一个人力资源部的经理就已经够让她招架不住的了，何况现在还来了个总经理，这不是坑爹么。
    顾经理看出她的紧张，笑着拍拍她的肩安慰道：没事儿，我们总经理人不错，不会为难你的，他问你什么你照实回答就是了。
    就这样，石筱又被带到了总经理办公室。
    站在总经理办公室里，她同样的手足无措，紧张的头都不敢抬起来，只用眼角的余光瞟到宽大的办公桌后有一个笔挺的身影。
    姓名。严肃的男声从办公桌后传来。
    总经理那不带平仄的声音让石筱不觉手心都冒汗了：白白展
    年龄。声音依旧相当严肃。
    二十
    有男朋友么？
    啊？这问题问的有些奇怪，不过她还是乖乖的照实回答：有
    他对你好么？
    啊？这问题就问的更奇怪了，这总经理面个试怎么总问些私人问题：还还
    不错两个字还没说出口呢，石筱就察觉出了些许不对劲，这总经理的声音怎么越听越耳熟啊？好像在哪里听过难道是熟人？
    她在脑海里转悠了一圈，也没想起自己什么时候认识过这么严肃的人不行，这样一直缩着头也不是办法，不妨大大方方的抬起头来看看他到底是何方神圣！
    她颤颤巍巍的将头抬起来，嘴里还在继续刚才的回答：我男朋友他总经理您问这个啊啊啊！！！你！！！
    没有说完的话变成了惊声的尖叫，石筱背靠着门瞪着眼睛指着面前这个衣冠楚楚面带微笑的男人：我去你大爷的何洛！
    何洛从椅子上站起来，悠悠的走到石筱面前，将她直抵在了身下，低下头在她耳边轻声说：宝贝儿，看到我就那么惊讶么？
    石筱完全没有从震惊中回过神来，人可的总经理是何洛？何洛是人可的总经理？我去！这是什么狗血情节啊！
    你你你你怎么会是这边的总经理的？！
    何洛挑起一边的眉毛，促狭的答道：人可不就是个何字么，不是我们家开的公司还能是谁开的，我是这里的总经理有什么好奇怪的？
    人可人可人可昨天石筱还一直在心里吐槽这公司名字取得难听呢，原来中间有这么一层意思，自己怎么就这么笨呢！
    好吧既然面试的事情已经败露，石筱也没什么好装的了，胸口一挺反而变得理直气壮了：你是怎么知道我要来这边面试的？！既然你知道我要来这里面试，我早上问你面试的问题的时候，你怎么不直说？
    何洛将胳膊往她背后的门上一撑，俊美的脸上笑得让人有些慎得慌：我怎么知道你面试的事儿？要不是我偷偷摸摸翻你手机怎么会知道你要来人可面试，你个死女人宁愿把面试的事情告诉徐慕言都不肯告诉我我不治治你怎么行？他向前一步，将石筱逼得更紧了：白小姐，现在可是面试时间，请认真回答我刚才的问题，你男朋友对你好么？
    石筱都懒得搭理他这个既无聊又爱乱吃飞醋的男人，撇着头不屑的答道：我男朋友这人啊，真是烂透了，动不动就耍小性子，还不给我好脸色看，还爱乱吃醋，最最要命的是他总是见不得我跟其他男人讲话，我一跟其他男人讲话他就受不住，恨不得把我生吞活剥了，要说好的话，还真说不出他有什么好，我怎么眼光就这么差呢
    白！展！还不等她说完呢，何洛的咆哮就打断了她：你、是、想、死、么？！
    他说这话的表情只能用咬牙切齿来形容，石筱吓得往后一缩，嘴里却不讨扰：这不是你早上跟我说的么，面试要实话实说，不夸大不隐瞒，这样面试官才会觉得我很真诚，你觉得我真诚么？
    何洛额头上的青筋突了突：实话实说固然好，但有时候委婉些更加会让面试官满意！
    这也不是那也不是，你到底想怎么？你这老板还真难伺候，我我我我不面试了还不行么？！石筱气急，转身扭开门锁便想离开。
    谁知，她刚走出半步，只觉脚下一空，整个人蓦地就腾空了。
    何洛拦腰将她抱起，还不忘在她屁股上拍了一把：在我这儿面试的规矩就是，只要来了你就别想再跑，白小姐，恭喜你从今天起成为何洛何总经理的贴身助理，以后我走到哪儿你就得跟到哪儿，一刻都不准懈怠，听到了吗？
    石筱嘴都要气歪了，只听说过强抢民女的，还真没听说过强抢员工的。
    她趴在他肩头蹬了两脚：去你妹的贴身助理，快把我放开。
    何洛又在她屁股上拍了两下：别闹，要服从安排听指挥。说着，他就扛着石筱朝大门走去。
    途径办公室的时候，所有人都用诡异的眼光盯着他们，时不时的还窃窃私语几句。
    瞧，这是今天来面试那女的吧，怎么这么快就把老板给搞手上了啊？
    她一来就是咱们何总经理直接面试的她，看来她来头不小啊。
    咦这女的怎么这么眼熟啊，我好像在报纸上看过，好像是个明星吧？跟咱们老板好像还传过绯闻。
    诶，好像是啊，我也觉得眼熟，不过明星为什么要跑到我们这小公司来面试啊？难道是被我们老板的魅力倾倒的不能自已了？
    大家越说越离谱，石筱那个欲哭无泪啊你们确实是在报纸上看过我，不过我不是什么明星啊，我是你们老板的未婚妻，OK？你们在报纸上见到的应该是那次订婚仪式上的照片吧
    扛着石筱的何洛则对办公室里的流言蜚语置若罔闻，专心致志的扛着她，直到将她扛到了车库才两手一松，将她丢到了副驾驶上。
    喂！你这是要带我去哪里啊？！石筱没好气。
    坐在驾驶座上的何洛靠过来在她嘴上轻啄了一下：作为助理的你，只管好好跟着老板就是了，哪儿那么多废话啊。
    说着，他也不等石筱开口，便嗖得启动了汽车——
    何洛带她去的是一处位于市郊的公寓。
    开门前，何洛还装神弄鬼的非要捂着她的眼睛，说是要给她个惊喜，石筱白他一眼，也懒得和他争，任由他捂着眼睛进了门。
    好了么？石筱不耐烦的问。
    等等，马上就好。
    半响，待到两人站定，何洛才俯身到她耳边：好了，宝贝儿，当当当当
    石筱睁开眼睛定了定神，映入眼帘的是一处公寓，公寓虽不大，但布置的很温馨，不管是墙面还是各处的摆设，都是石筱最爱的粉色。
    不过那些摆设倒是让她有些眼熟沙发上那个小猪和自己原本床头的那只好像啊，还有那双毛茸茸的拖鞋，也跟自己那双一模一样，还有那个毛毛虫形状的抱枕
    宝贝儿，怎么样，喜欢么？何洛满脸的兴奋。
    何洛，这些东西怎么都这么眼熟啊石筱有些疑惑。
    何洛脸上的兴奋更足了：因为这本来就是你的东西。
    啊？什么？！
    嗯，这都是你的东西，你看你的毛毛拖鞋，粉红小猪，大毛毛虫抱枕一样都没少。
    石筱顿时震惊了，绕着房子四处转悠，在确认这里不是自己原本的那间公寓后才停下来，这他妈都是什么情况啊？！
    何洛则完全忽视了她的震惊，一个劲儿的问她满不满意。
    石筱被问烦了，瞪着眼问他：我所有的东西都被搬过来了？
    是啊。何洛头点的都快掉下来了。
    那原本那套公寓呢？
    搬啦。
    啊？我们住的好好的为什么要搬啊？
    何洛上前去搂住她：我还不是想和你过二人世界嘛你表哥每天在那里晃啊晃的多碍事啊。他迫不及待的在石筱嘴上亲了一口接着说：你看，这样我们想亲就亲，想抱就抱，再也不用理会徐慕言了我已经将那套房子的户主改成徐慕言了，你以后再也不准回那里去了，知道吗！
    石筱愣在他怀里都快要石化了，这男人的占有欲是不是太强了点啊原来他吵着要搬家不是说说而已啊说搬就搬这种事好歹跟她商量一下啊，就算不跟她商量，也好歹让她跟表哥道声再见啊喂！
    何洛却不等她再胡思乱想，促狭的凑到她耳边：我抱你进房间一起去试试我新买的大床怎么样？
    说着，不等石筱回答，他便打横抱起她，亲着吻着的，径直朝房间里走去——
    自从搬家以后，石筱便开始变得格外的忙，忙得恨不得脚不沾地了。
    因为她白天要在公司伺候何大少爷，晚上下班后还要在家伺候何大少爷，同居后的老妈子生活，真是无人能懂啊
    何洛最近迷上了离他们小区不远处的一家烧烤摊，每天晚上都要拉着石筱在那烟熏火燎的摊子前吃个烧烤喝个酒才算痛快。
    这一天晚上也不例外，何洛拉着石筱在烧烤摊前坐定，老板热情的端上来一盘香气四溢的羊肉串和两瓶啤酒，两人吃着羊肉串就着酒很是惬意。
    天色尚早，露天的烧烤摊上客人还很多，旁边一桌貌似有一对小情侣在求婚，只听一群人一个劲儿的起哄，吵着嚷着让他们亲一个。
    石筱好奇的将头扭过去看个不停。
    何洛敲敲她面前的桌子：怎么？别人求婚你羡慕了？
    石筱回过神来，愣愣的吃了一口肉，一字一顿的答道：我、才、不、羡、慕。
    不羡慕你脖子都快伸出长颈鹿了。
    长颈鹿你妹！
    我好奇看一下不行么，你说别人求婚怎么就那么甜蜜呢石筱不禁想起了那次订婚仪式上，何洛给自己带上订婚戒指时的情景，自己当时完全是稀里糊涂的，还没来的急甜蜜呢，那场原本不属于自己的订婚仪式就结束了，而且虽然何洛给她带上了订婚戒指，可都没有对她说一句嫁给我这样的话，事后她难免有些郁闷。
    何洛顺着她的话朝那对情侣看了看，然后又转过来看了看她手上的订婚戒指：我那时候给你带上订婚戒指的时候你不甜蜜？
    石筱白他一眼：你那完全属于强取豪夺，我能感觉到甜蜜才怪了。
    何洛楞了楞，没想到她会这样回答：那你觉得怎样的求婚你才会感到甜蜜。
    石筱歪着头想了想，然后答道：要让我感觉到甜蜜很简单，其实根本就不用什么鲜花钻戒，只用那个爱我和我爱的人半跪在我面前对我说一声'嫁给我好吗'，我就会觉得很甜蜜很幸福了，爱情和婚姻原本就是一件简单的事情，那样刻意喧嚣反而不是我喜欢的。
    何洛听她说完，竟出人意料的没有嘲笑她话里的酸气，凑过来在她耳边温声细语的说了句：其实，我也喜欢这样的求婚方式。
    他嘴里暖暖的气体喷到石筱脸上，竟让她不自觉的有些脸红，一时不知道要用什么话去回应她。
    就在她愣愣出神的片刻，只听噗通一声，便见何洛单膝跪倒在了她面前，仰着头，眼神诚恳的看着她。
    石筱震惊的睁大了眼睛，愣愣的看着她，说话都有些结巴了：你你你你这是要干嘛？
    求婚。
    啊？
    何洛的眼神里透露着前所未有的认真，紧紧的握着她的手竟有些颤抖：展展，我知道我不是个好男朋友，我任性我幼稚，我爱吃醋，爱惹你生气，对你也不够好，不够体贴你不够关心你，就连当初我和别人订婚的事情都没有在第一时间告诉，谢谢你一直在原地等着我守着我爱着我可是展展，我爱你，我愿意用我剩余的生命去补偿我所有的不是你愿意嫁给我么？
    说到最后，何洛声音竟有些哽咽，慌乱的拿起桌上的一个易拉罐拉环，当成求婚戒指举到石筱面前，眼神期盼的看着她。
    石筱紧张的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办了，这样的场景，其实在她脑海里出现过很多遍，每次她都会想象出很多种不同的应对方式，可当它真正出现在面前时，她却呆住了，一动不动的不知道该如何是好，脑海里不断涌现出两人曾经相处时的情景，甜蜜的，开心的，愤怒的，疯狂的，伤心的
    旁边不断有人在起哄，此情此景，石筱心中反倒是平静了，不知为何想起了一句话：此去经年，蓦然回首，你依然还是当初我最爱的模样
    是啊，经历了那么多，你依然还是我最爱的模样真好
    石筱伸出手，满眼含笑的说了句：我愿意。
    何洛小心翼翼的将那枚易拉罐拉环带到她食指上，抬头向她轻轻的笑，那笑仿若春日里的桃花，格外灿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