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哥哥

    听着顾心寒的一声哥哥，杨晓晓的心似针扎一般疼，她记起来了，记起了她是他的妹妹，此后她更要逃离他了吧，她曾经那样信任他这个哥哥，而他却用最狠的方式伤害了她，杨晓晓害怕自己会彻底失去她，眼里闪着歉意，紧握上顾心寒的手，
    “对不起，寒，我愿意用我的一切来弥补我的过错，我爱你爱到不能没了你，只要你能够原谅我，我会给你你想要的一切，哪怕是我的所有，甚至是命。”杨晓晓此时的懦弱，顾心寒也从未见过。
    “爱我，呵呵，用尽心计地让我爱上你，最后又把我迷晕送上我继父的床？爱我会这样伤害我吗？爱我会设计让妈妈将我抛弃让我无家可归？让我永远得不到家人的关爱？车祸后，我脑袋里乱七八糟的记忆是什么？让我记忆错乱，再一次地爱上你，那么这一次又要怎样地伤害我？”顾心寒此刻的心像是被什么虫子慢慢地狠狠地咬着啃噬着，她觉得好累好累。
    “对不起，对不起。。。”杨晓晓什么都不能为自己辩解，只有烧灼着眼眶声声对不起，他从来没有这么慌乱过。
    “如果对不起有用的话，妈妈会再爱我吗？继父可以还是那个好父亲吗？继续和妈妈相爱吗？我可以回到处女身吗？”顾心寒只觉泪水已经干涸，再挤也挤不出了一滴眼泪。
    杨晓晓无话可说，所有的一切他错得根本无法补救，就因为那一丝丝的恨，他给了她这一辈子都无法抚平的伤痛。他真的恨透了自己，但他知道他不能失去她，绝对不能。亲吻着顾心寒冰凉的手指，嘴唇在颤抖，他真的是机关算尽，却算不来自己深爱的女人。
    3年前
    当一切复仇的计划准备就绪，他发现自己爱上了她，但一切又都已来不及，他的后知后觉让他错过了她，但如此强硬的他又怎么会向命运低头，他请来了所有一级精神科医师，美国著名精脑科专家来研究失忆，甚至想要篡改她的记忆。一切的努力又像是失败，又像是成功，顾心寒将这5个月有关于他的记忆错写了，一些属于她的记忆和一些不属于她的记忆在她的脑海里搏斗，她的一切因为他的日夜照顾不离不弃，才得以平静，她也认定了她的记忆，也接受了她的记忆，从此后她变得更加多愁善感了一些，更加依赖了他一些，但仍然那样善良可爱懂事，跟他爱的5个月前的她一摸一样，杨晓晓以为那是上天都在助他，也许她就是他的命定。
    顾心寒还有了写日记的习惯，她记录了她所有的记忆，再一次无意中杨晓晓翻看了她忘记锁上的日记，他知道了她脑海里深藏的是什么记忆，她改变了她的家庭，一个嗜赌成性的爸爸，一个为这个家辛苦操劳的妈妈，而她正在外努力工作，帮家里还债，她很想念家里，但是又怕自己回了家就再一次被父亲卖到窑子里去，所以一直不回去，她还提到了他杨晓晓，在被卖了之后，因为不配合而经常被窑子里的妈妈打，之后就病入膏肓了，再是遇见了杨晓晓医生，然后不可救药地爱上了杨晓晓医生，接着又和杨晓晓医生双双坠入爱河，再后来杨晓晓医生转行当大老板了，她就是老板娘了，杨晓晓觉得顾心寒真是傻得可爱，肯定是类似灰姑娘变成公主的言情小说看多了才会选择这样俗套的记忆。杨晓晓还记得当时因为顾心寒的日记让自己笑得怎样开怀，当看完日记再去看那锁时，竟是他的生日，心寒哪里是让人心寒，温暖地他简直要沸腾了。
    记忆倒回
    顾心寒没力气抽回手，也知道她一切的反抗都只是徒劳，又闭上了眼佯寐，任他对她的手作无谓的索吻。
    杨晓晓知道顾心寒没有睡着，抚了抚她的眉间，又贴上了自己的唇，眼角的泪悄悄滑落，顾心寒的心并不是没有被触动，只是真的无力回应，他的爱，他是她的哥哥呀，即使不管先前的仇恨和伤害，他们之间注定是一段会被世人唾弃的爱情。
    “我知道你恨我，但我绝对不会让你离开我，你不是要我放过陈沉羽吗？我答应你，只要你留在我的身边。不然，我会让他经历一切你所经历过的伤痛。”杨晓晓深情地忘了一眼始终闭着双眼的顾心寒，离开了，没有锁门的声音。
    顾心寒再次睁开眼，四处的黑暗让她以为自己掉进了梦里的深渊，安静的只听得见自己的呼吸声，她不想叫唤，甚至希望黑暗将她吞噬。
    陈沉羽正在连夜寻找诬陷他这一切的漏洞，一切又是那么地顺理成章，确实是他签署了那份合同，仓库里的货物也着实无法数清，那XX公司老板的假口供，摆明了是在火上焦油。
    一时半会儿还真拿捏不出主意。
    “小刘，把明天的所有日程都延后，只去拜访口红的受害人和其家属，再帮我准备一些补品，然后再订一张下个周末去美国的机票，不，两张。“
    “好的。陈先生，是来回两张吗？”这大半夜的，秘书小刘还在睡梦中，竟然敢问老板这么低级的问题，把自己吓得瞬间清醒。
    “去的两张。”陈沉羽随即挂了电话，好在语气还好，不然她要担心被炒鱿鱼而失眠了。
    第二天一大早，小刘便来电说：“陈先生，警方来电说一切都是误会，那受害者是自己吃了过敏的事物才住院了，只是刚好涂了那只口红，而XX公司的老板只是为了找个伴儿坐牢。“多么可笑的原因，陈沉羽笑得愈发阴冷，拿他当猴耍，他定十倍奉还。
    小刘听着这笑声心里直发寒。
    “把去美国的机票提前到这个周末。”陈沉羽话语里带着狠气，没等秘书答话便挂了电话。当秘书的就是要给老板当出气筒，没得怨。
    顾心寒浑身酸痛，也无法支起身子，头痛欲裂，如此怕痛的她，却痛得这般透彻，从来她都是不被上帝眷顾的，不管是遇见杨晓晓之前还是之后，只是遇到他的时候她的世界更加破碎凌乱了。
    “为了他，你确实没有走。“杨晓晓依靠在们边，有一丝痛楚。
    顾心寒懒得回应，明明是真的没办法动弹才不走的，你从二楼摔下去试试。见他走过来有闭着眼不想看他。
    “你就这么不想见到我吗？“杨晓晓坐到了顾心寒的床边，”把眼睛睁开，看着我。不然我会以为你想要我吻你。“
    顾心寒面若死灰，杨晓晓的怒火又窜了上来，猛地俯身狂乱的吻着她，就像吻着死尸一般，得不到丝毫回应。杨晓晓还是放了她，“我是真的爱你，不管你怎么恨我，我都会承受，我会给你你想要的一切，只要你原谅我，哪怕只是试着原谅我。好吗？“
    “我是你的妹妹，即使我原谅了你，我们也是不可能的。“顾心寒淡淡地说着，不及他心中的澎湃。
    “你不是我的亲妹妹。“杨晓晓太渴望她的原谅，几乎是脱口而出。
    顾心寒终是睁开了眼，语气还是淡淡地说，“我是妈妈的女儿，你是妈妈的儿子，虽不同父，但也是有血缘的。”
    “不是。”杨晓晓移开了视线。
    顾心寒瞠目，“什么不是？你不是妈妈的儿子吗？你苦心积虑所做的一切，对付错了人吗？“顾心寒的心被杨晓晓的话牵出嗓子眼了，在她身上都发生了些什么，那些本不该属于她的痛。
    “随你怎么想，你只要记得我不是你哥哥，我们可以在一起。”杨晓晓再次袭向了顾心寒的唇，重重地允。
    顾心寒还是无法接受，会是他为了把她留在身边才想出来的谎言吗？顾心寒不顾身体的疼痛，又打又踢，声音也叫得沙哑，可惜完全阻止不了他的吻，他的碰触，可以是她敌不过他的力量。
    杨晓晓不愿放开她，他害怕她终还是会逃跑，所以他一定要牢牢抓紧，哪怕就在他眼前，他的怀里，任她怎么推打都不愿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