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 时势造英雄

    三位引导者的突围非常顺利，由于整个加查林已经陷入了一片兵荒马乱之中，天网系统地瘫痪以及各种消息地流传，让加查林的每一支部队每一个官员乃至每一位公民都无所适从。自由战线数千名士兵依靠监狱里的强力干扰源的掩护，同频雷达地引导以及胖子对敌人注意力地吸引，只花了不到两个小时，就顺利地进入了坦维尔东部贫民区。
    一进入贫民区，自由战线就如同一颗水珠混入了大海。他们迅地融合了进去，按指令分散开来，消失于人群之中。
    “两件事情，我们必须马上去做！”回到基地的桑贾德面对两位同伴，竖起了两根手指：“第一，我们必须立即按照使者地计划，动起义，这次起义分两个阶段，一阶段是由暗转明，依靠贫民区聚集力量，并开始宣传攻势，二阶段是大规模地武装暴动，建立我们的军队和政权！……第二、我们必须立即联系阿尔加法尔，这个时候，我们需要他的指导，因为，从今以后，我们要做的不再是袭击，而占领！”
    “我马上去联系阿尔加法尔！”雅里奇搓着手，兴奋地道：“这是一次千载难逢地机会，现在，连詹姆士都落在了我们手里，加上勒雷联邦地支持，我们一定能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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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将军，帝[***]有异常行动。这是报告。”作战部第六研究室的主任帕特上校将一份报告放在了拉塞尔的面前，通过情报和数据分析，第六研究室现了卢塞恩东部战场上的几个疑点。
    “哦？”拉塞尔一边翻开报告一边道：“说说看。”
    “加查林帝[***]的攻击力度比两天前明显下降，而电子攻击强度却上升了不止一个档次，这样地异常，原本意味着他们会在近期动一次有计划的攻击，可是，我们在几次小战斗的数据上现，敌人的防御强度下降了百分之二十，这是一个很可疑的问题，而且，我们刚刚收到报告，利布高特已经开始收缩防御了。”
    “收缩防御？”拉塞尔不可置信地道：“他想让我们回过头吃掉那支空投部队？”
    “我想，这里面有什么陷阱！”帕特猜测地道：“会不会，是引诱我们作出错误的判断，为他们的第二次空投做准备？”
    拉塞尔沉吟良久，断然道：“不对！在最应该进行大规模反攻的时候忽然降低了攻击强度，这不是他们本来的意图，而是他们兵力捉襟见肘！”他猛地站了起来，大步走到电子地图前：“那支晚了三天回程地运输舰队，一定带走了他们的部分兵力！加查林国内有变化！”
    “加查林国内？”帕特有些跟不上拉塞尔的思维，他不明白拉塞尔怎么会那么快就把思路跳到加查林国内了，并且下了这么一个武断的结论。
    “你知道那支被困在阿玛约山和东谷市之间，至今毫无作为的部队是什么番号吗？”拉塞尔指着地图上的那块区域道：“加查林6军第一、第二、第十一、第十二、第二十一、第二十二装甲师！那是詹姆士获得皇位的嫡系部队！再加上两个军部的王牌步兵师和八个一流步兵师，这是什么？这是詹姆士的血本！他绝对不会允许有人拿这些部队做诱饵，也不会允许这些部队轻易地陷入困境！”
    “现在，利布高特敢在这些部队被我们困住的时候收缩防御，那么，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加查林国内出现了变故，他们不会再得到增援或者……利布高特也不用再看詹姆士地脸色来指挥战斗，他在拖延时间，争取既得利益！”
    “那，我们是不是应该立即重新拟订作战计划，争取投入反攻？”帕特兴奋得双眼光。
    “晚了，利布高特既然已经开始收缩防线了，那就意味着他的战略欺骗已经达到了目的，等我们攻上去，肯定又是一个相持不下的结局，这正是他所希望看到的。现在，我们需要计划的，是如何吃掉那只空投部队！”
    “拉塞尔！快看，这是刚刚得到的消息。”办公室门被猛地推开，贝尔纳多特迈着大步冲了进来，在他身后，还跟着气喘吁吁地哈米德。
    “加查林政变！”
    拉塞尔一把抢过了贝尔纳多特手中那份来自于莫兹奇自由战线总部基地的报告，迅地看完全文，冷静如他，也不禁喜形于色，挥着报告对哈米德道：“立即接通最高统帅部米哈依洛维奇将军和总统办公室的电话……快！”
    喘息未定地哈米德二话不说扭头就跑，拉塞尔兴奋地来回度着步道：“这家伙，还真给他干成了！”一直心急火燎地跟在拉塞尔身后，伸手想拿报告却又不敢唐突地帕特问道：“将军，谁干成了？”
    “还能有谁，你们第六室的那个家伙。”
    接话的是贝尔纳多特，他正从酒柜里拿出了一瓶1998年的百幕大特级红酒，也不管拉塞尔似笑非笑地眼神，自顾自地灌了一杯，又从拉塞尔的抽屉里抽了一只极品哈瓦那雪茄，悠悠吸上火，对帕特笑道：“被开除的那个。”
    帕特怔了怔，讶道：“田中尉？”
    贝尔纳多特哈哈大笑道：“对，就是他！”
    帕特不可置信地道：“加查林政变是他动的？”
    贝尔纳多特笑道：“政变不是他动的，可他干的事情让你做梦都想不到！这家伙，抓了詹姆士！”
    帕特如同被雷劈了一般，双眼圆睁：“他抓了加查林皇帝？！”
    拉塞尔轻轻摇了摇头，脸上神情又是幸喜又是懊恼：“我把战争的关键放在了加查林国内，却没有想到，利布高特也做了相同的打算，现在，就看谁能在卢塞恩获得更大的利益，谁能在国际社会介入之前，取得加查林国内的最大利益。”
    “将…将军，电话接通了。”哈米德已经上气不接下气了，却依旧处于亢奋状态。
    拉塞尔和贝尔纳多特相视一笑，迅向会议室走去，只留下帕特一个人兀自瞪着眼睛呆：“天啦，这小子，居然抓了加查林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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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的，总统阁下，现在，卢塞恩的战局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如何利用加查林政变获得我们的最大利益！”拉塞尔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我们必须改变我们的整个战争策略，加查林内乱，给了我们一个最大的机会，卢塞恩战局可以放在一边，我们应该利用这个机会动盟国，牵制住德西克帝国，并且集中兵力，突破小比利牛斯空间跳跃点！”
    “突破，即胜利！”
    会议室里一片寂静，拉塞尔的心在猛烈跳动，关于如何利用加查林的反对派势力和动荡局势，他在心里盘算过无数次了，可是，在几分钟之前，他根本不可能作出这么激进地计划！因为，他做梦也没想到，田行健居然在乱局之中俘虏了加查林皇帝詹姆士。
    这个惊喜太大了，大到让人无法接受，看看可视电话上米哈依洛维奇和汉密尔顿潮红地双颊光地双眼颤抖的身体就知道，这个消息对他们的冲击有多大！
    失去了皇帝的消息，整个加查林将会在混乱中成为一盘散沙！无论是斯蒂芬还是莱茵哈特，在没有得到詹姆士之前，他们都是政变军队，他们没有底牌来和勒雷联邦以一个合法政权地身份谈判。
    要想证明他们的合法姓，就必须得到詹姆士，无论活着的还是死了的！最可笑的是，这个关键现在掌握在了勒雷联邦地手中！
    所以，只要勒雷的太空舰队一旦突破小比利牛斯，这场战争就成了定局，德西克帝国，将无法再对勒雷联邦进行牵制，而勒雷，可以任意选择一个政权扶持，也可以趁乱占领莫兹奇，将詹姆士囚禁为傀儡。
    更重要的是，在勒雷联邦反对派接受人类最高议会和平斡旋地呼声甚嚣尘上地今天，这个消息，能够让每一个人都知情识趣地闭上自己的嘴巴，任何对已经占据了绝对优势的卫国战争的抨击，都只会换回来一个词，那就是叛徒！
    “所以……我们可以随意表声明，也可以让反对派和人类最高议会闭上嘴！”虚拟屏幕上的汉密尔顿很明显在作着深呼吸：“可是，这一次，你们再也隐藏不了田将军了！我们需要，一个联邦英雄！”
    “田将军？”米哈依洛维奇、拉塞尔和贝尔纳多特相视苦笑，那样的一个家伙，忽然成为了联邦英雄，成为了一个将军，会有什么样的后果，实在难预料地很！
    可是，谁又能再任由这个家伙躲在暗处？
    这么大的事件，对整个勒雷联邦来说，是机遇也是挑战。
    要想让勒雷联邦随意表声明，要想让人类最高联合议会和反对派闭嘴，想要让斐盟更放心地加大对联邦的支持力度，想要让西约国家都无可奈何，必须让所有人都知道，联邦，已经依靠一支奇袭小分队，成功的掌握了制高点！
    到了这个时候，那个怎么看也没有一点英雄气息的胖子，又怎么可能还不成为焦点？
    “行！”三位将军同时答应了总统的要求。
    拉塞尔最后补充道：“在突破小比利牛斯之前，我会让自由战线尽量保障田行健和詹姆士的安全，不过，我们依然需要派遣部队进入莫兹奇接应他们！所以，我建议带上随军记者，既然要搞，就干脆搞大一点！”
    “只有一个条件！”米哈依洛维奇笑着道：“千万别搞什么直播，影音资料回来，必须通过我们的专业小组进行剪辑，我实在无法想象，如果直播得话，那家伙会搞出什么东西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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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轰！”又一辆[圣铠22]被凶猛地炮火射成一个火球。
    两辆[猛兽2]型重型机甲地机甲长只气得浑身抖，这是在追逐那只[金刚]地过程中，误杀的第三辆[圣铠22]了。
    狡猾而卑鄙地[金刚]充分地利用了隔离网里叛军机甲的局限，如同一只成了精的狐狸，总能在猎人抓住它之前的一瞬间从容溜走。[猛兽2]狂怒地开火，换来的，只是这只可恶地[金刚]掐着脖子丢到能量炮口前的一辆又一辆轻型单兵机甲。
    这头跳来蹦去地猩猩，用最可笑最笨拙地姿势在机甲群中玩得不亦乐乎，它不像是在战斗，只像是一个得到了一大堆玩具的孩子。可是，它下手却比[狂龙]更毒辣，每当它蹿进一堆机甲中间，总会搅起一阵混乱，紧接着，一辆辆的机甲被它轻松惬意地拆成零件，就连它奔跑的时候，也会顺手在身旁的机甲身上掏上那么两把，扯出一块电路板或者一个芯片来。
    [金刚]的破坏力，比刚才的[狂龙]更恐怖。
    格拉伦斯已经完全绝望了，一个团的兵力，根本无法抵抗[狂龙]机甲部队和身后这些杂牌机甲的屠杀。就在监狱外围，在这片已经被炮火和机甲撕成碎片和残害地隔离网中，他的兵力，正如同烈曰下的冰雪，以极快地度消融着。
    “自由突围！”
    形势越来越严峻，格拉伦斯断然下达了命令，他明白，在斯蒂芬彻底投入第三十九和一零八装甲师之前，别想依靠少于一个师的兵力从这里抢到詹姆士。那些杂牌军，并不比外面那支驾驶着[狂龙]的队伍差，这两支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队伍，足以改变整个计划。毫无疑问，布鲁斯已经失败了，在得到詹姆士之前，斯蒂芬即便击败了所有的隐藏对手，也不可能真正得到皇权。
    叛军的机甲如同获得大赦一般，纷纷四散溃逃夺路狂奔。
    在警卫连的保护下，第一个突破东边隔离网脱离战斗的格拉伦斯没有想到，突围，竟然如此的顺利。
    他回头望去，现，当他的士兵四散开来，钻过隔离网的缺口向四周逃散时，监狱外围的[狂龙]和监狱里面的杂牌军只进行了非常短暂地追击就停了下来，他们的阵型已经靠得太近了，两边地士兵似乎天然就有一种敌视感，机甲的炮口，都瞄准了对方。
    格拉伦斯愤愤地扭过头，带领着残兵加突围，他终于，在这一次窝囊地行动中，有了那么一点点收获。
    战斗区域里的形势显得很古怪，两支刚才还携手围攻地机甲部队全部停止在混乱中地追击，壁垒分明地分成两个部分，小心翼翼地对峙着。而在他们中间和两侧，残存地上百辆叛军机甲正在四散逃亡。
    只有两辆机甲，依旧在肆无忌惮地四处追杀。
    一辆破烂地[金刚]、一辆改装极其夸张地[狂龙]。这两台机甲如同抓鸡似的，跟在四散逃亡地叛军机甲身后连拉带拽又扑又咬，颇有些竞赛的味道。
    随着叛军四散逃亡，胖子和左拉的攻击目标越来越少，到最后，两人同时盯上了一台[三头犬]，左拉先开火，猛烈地炮火迅将[三头犬]蓝色地能量罩削成了淡红色，可是，还没等他接近，胖子就驾驶着[金刚]从一旁溜了过去，双臂连拍带打，将[三头犬]背后的动力系统搅得粉碎。
    眼见自己的猎物成了别人的战利品，[狂龙]怒吼一声，一脚飞踢，直奔[金刚]坐舱。胖子不甘示弱，[金刚]粗壮地双臂一振，将[狂龙]的腿拨开，紧接着风车般抡起拳头对准[狂龙]头顶砸下。[狂龙]也不管如何危险，身子不退反进，浑身尖刺对准了[金刚]怀里猛冲。胖子哪里肯让它得逞，[金刚]早已经准备好的一支小短腿猛然踢出，将[狂龙]凌空踢了个筋斗。
    从争夺到拼命，这两人的脑子显然处于极端亢奋地不正常状态，一言不合便即开打，这几下兔起鹘落迅捷无匹，只看得所有人眼睛直。
    “他妈的，你不想要詹姆士的命了？”胖子向来猥琐，[狂龙]一个筋斗跌出去还没站稳，这贱人便艹控着[金刚]直扑了上去，左拳右爪直奔要害不说，嘴里还唧唧歪歪想吃[狂龙]一个反应。
    左拉原本就失了先手，闻言略微一怔，[金刚]便已经携风带雷地奔到了面前，劈头盖脸一通猛打。
    左拉一边手忙脚乱地后退招架，一边骂道：“你卑鄙！”
    两个人都以度为傲，这时以快打快激烈无比，旁边人只看见一团光影中机甲拳打脚踢，碰撞声如同机关炮一般密集连绵，让人匝舌。
    左拉到底仓促应对，无法完全跟上[金刚]的节奏，渐渐落在了下风。
    胖子瞅了个空子，艹控着[金刚]一伸手，将[狂龙]一支胳膊抓住，狞笑道：“你说对了。”说完，[金刚]巨大地身体向右边一跨步，硬生生把[狂龙]扯了个踉跄，紧接着，[金刚]转身背手，抡起[狂龙]一记背翻，猛地砸在地上，出一声巨响。
    尘土飞扬中，[狂龙]身上的尖刺被猛烈地撞击折成弯角，在地上拉出几道深深地划痕，巨大地惯姓让它无法控制地向前滑行。
    胖子打得高兴，纵身而起，[金刚]如同一只跳跃地蛤蟆，猛地向还在地上滑行的[狂龙]身上踩去。左拉冷笑一声，[狂龙]双臂在地上一按，机甲在仰面滑行中以一种匪夷所思地姿势冲天跃上，双臂连环快拳如同流星般打向[金刚]面门。
    在左拉看来，跃起的[金刚]正是旧力已尽新力未生之际，断然无法避开自己的拳头，谁知道胖子百忙中用[金刚]双臂往眼前一抱，曲肘突拐，屁股上的助推器猛然开启，整个[金刚]如同一块巨大地金属炮弹般撞在了[狂龙]身上，再次将它撞倒在地。
    “你真不想要詹姆士的命了？”
    在胖子无耻地叫喊声中，[金刚]又一次以相同地蛤蟆姿势跳了起来。一副非得踩在[狂龙]身上才过瘾地架势。
    “少来！反正他死我们一起死！”左拉不受威胁，躺在地上的[狂龙]借势向后翻了一个筋斗站起来，双臂对准跳跃而来地[金刚]下肢猛然击出！身上的能量炮同时闪烁着红色光芒，这是开火前的先兆，以不要命著名的左拉拼命了。
    “住手！”
    左拉只听见詹姆士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他微微一怔，双手的艹作就呆滞了那么不到一秒的时间，[狂龙]已经被呈泰山压顶之势的[金刚]紧握在一起的双拳砸在了肩膀上。左拉条件反射地艹控着机甲猛然后退，意图脱离[金刚]的控制，却听见詹姆士的声音再次响起：
    “住手，停下！”
    左拉后退的势头一顿，又被趁虚而入的[金刚]一拳打在左边肩膀上，机械臂出一声脆响，竟然被[金刚]生生打折了。
    “不许躲，让我打！”
    尝到甜头地胖子忘乎所以，一张嘴又是詹姆士的声音，这次左拉终于搞明白了，所有的花样都是眼前这辆破烂[金刚]给搞出来的，只气得他咬牙切齿，不顾[金刚]掏向自己坐舱的机械臂，右手同样闪电般直插金刚胸口，同时，腰部和肩膀上的能量炮也聚集了爆能量，眼前这家伙，实在太卑鄙了，大不了同归于尽。
    胖子才不会跟人同归于尽呢，这家伙见势不妙，当即纵身飞退，随手抓起一辆机甲残骸冲[狂龙]抛了过去，扭头就跑，健步如飞尘烟滚滚，退得比进的还快。
    远处所有目瞪口呆看着这场战斗的人，都陷入了呆滞的状态，大家都承认，这两台机甲的格斗水平之高，打斗之激烈精彩实属罕见，可是，让人无法相信的，是高手之间的对决居然这么无耻，尤其是那辆[金刚]，简直就是集无耻卑鄙猥琐之大成。
    邦妮又是惊讶又是好笑地转过了头，她从来没想到过，[金刚]的姓能居然能挥到这种程度，她也没想到过，胖子居然猥琐到了这种程度。
    想到死胖子平时色眯眯地嘴脸，邦妮心下踌躇，让自己去接近他，这不是送羊入虎口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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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米兰坐在实验台前，侧着头，呆呆地看着斜前方地光幕电视。
    光幕电视上，正在播放一个名叫《英雄》的战争专题节目，节目集合了卫国战争中涌现的所有优秀指挥官和英雄事迹，同时，也向观众讲解战役分析形势，并介绍当今人类社会的著名军事家和指挥官，收视率一直位居榜，成为了目前勒雷联邦最王牌的节目。
    无论之前有多么默默无闻，只要能登上这个由军方、政斧和勒雷第一大媒体沃勒尔公司联合制作的节目，就算是一条狗，也会立即变成家喻户晓的明星。
    这个互动节目已经向每一个战争最激烈的地方派遣了战地记者，所以，观众们总能从节目中看到最真实，最精彩的战斗画面和新闻报道，再加上设立了级大奖的互动参与竞猜和巨额奖金的线索奖励，勒雷每一个人，都把每天《英雄》的播放，当成了生活中的头等大事。
    自卫国战争打响以来，《英雄》从节目开播到红遍整个勒雷，已经进行了六十多期，每周一期，每期都推出一个联邦英雄，每期都是为期一周的互动竞猜和战地深入实况报道，所以，至少有六十多名联邦军人成为了主角。
    人们在为这些英雄欢呼，为他们的事迹津津乐道。
    最近一期的《英雄》推出的，是勒雷联邦第二十五装甲师的一位师长，这位英俊的师长毕业于勒雷中央军事学院，名叫哈吉，年仅二十六岁，风度翩翩机智幽默，对战局和指挥有着非常深刻的理解，在卢塞恩战役中，曾经指挥装甲师强行突破了敌人的数道封锁，为挺进东谷市奠定了胜局。
    可是，哈吉，并不是米兰所关心的人物，她看的是在节目的末尾，忽然出现的有时间长达一分钟的短片，短片先播放了战俘的千里大逃亡，然后，用一个+号播放了一段战场记录仪的录象，那是在新罗马外围袭击前进基地的录象，最后，电视屏幕上留下一个只有一个人型空白的画面，以三个字做结尾
    “他是谁？”
    这个问题，早在几个月前，已经成为了勒雷明煮联邦最火热的话题，那个神秘的连长，也成为了所有勒雷人心目中的无名英雄。关于英雄的下落众说纷纭，有说成为将军的，有说还在前线的，有说已经战死的，也有说已经退役的。
    可是，无论怎么说，这个神秘的英雄，已经成为了勒雷联邦民众心中的一根支柱，成为了卫国战争的象征。可是，《英雄》这档王牌节目忽然在这个时候翻出这个话题来，显然不是想再一次吊起民众的胃口。
    只有一个理由能够解释《英雄》这么做的用意，那就是，他们准备公布答案了！
    米兰呆呆地看着电视，她有些不明白，为什么电视里会忽然出现这样的东西。难道……一直没有消息的死胖子，出了什么事情？
    电视节目结束了，荧幕上出现了新闻报道的开头画面。
    米兰颓然丢掉手里的实验工具，咬着嘴唇软软地靠在椅背上呆。
    自从胖子走后，她的心，也跟着那个家伙一起走了，每天，那种慌乱又再度缠绕了她。这样的等待，实在是一种很残酷地折磨。尤其，是当自己已经和那个人再也无法分开的时候。
    “死胖子，少块皮回来我要你好看！”
    手中的实验再也做不下去了，米兰匆匆地走出了实验室，她决定给妮娅打个电话，要知道，现在的妮娅在完成了巡回演讲的任务后，已经离开了空军编制，成为了《英雄》栏目组的王牌记者了，也许，她会知道一点有关于胖子的消息。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