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三百零二章 虚空是他的本源

    冥圣咯咯笑道：“你们觉得无妨，那就做你们的，又不关我事。”

    雷圣道：“她终究还是弱了，真正锋利起来，空间说不定已是强到我们也无法对抗，我认为我们要团结起来，致力对付他为好。”

    影圣摇头道：“没有特殊的原因，我不参与，好好地度过这个纪元灾劫。”

    风圣阴冷地道：“你是被他打怕了吧？”

    影圣冷笑道：“你是在激我吗？以往的恩恩怨怨随着上个纪元消失，我何必去记得。”

    雷圣叹道：“上个纪元，他是何等威风，我们都是受到他的欺压，原本在这个纪元，好久未听到他的音讯，我还以为他或许已亡了，这就传来他竟然去投胎转世，成为天族余孽主神，后世比前世更加可怕。你们想想看，这么桀骜不驯，嚣张跋扈的人，若是再度修的异常强大，我等不还是要在他面前夹着尾巴做人，你们甘心吗？”

    影圣不动于心，道：“随你如何说，我也是不搀和，不过……你们可以去找那些小辈，他们中有几个曾经自压境界，重修以后，实力也是天翻地覆地增强，毕竟是度过一个纪元的劫难，气运颇强，有他们中的谁出手，空间必死无疑。”

    冥圣咯咯笑道：“影圣最是阴狠，永远是躲在阴暗影子中谋划阴毒的计策，哪像你们这般明目张胆与空间作对。”

    影圣面皮颤动一下，道：“我只是出个主意而已，他们不好相与，你们也不知能不能劝得动呢！”

    风圣道：“他们……也曾为空间打压过，只是敢不敢与空间再度为敌，不好说啊！那个煞圣创建的玄煞弹与我的大风茧还曾几次起过冲突，与我也是有着不善之意，其余人都是在哪里深修，不像我们之间有着联系，不好找。”

    影圣笑道：“水圣欲要毁灭天族，创建了灭天神同盟还好说，你们非要在这个纪元创建大势力，终归会耽误修炼，又图什么啊！”

    风圣道：“你懂什么，煞圣和雷圣我是不知，冥神创建幽冥，是为了这个纪元的灵魂能投胎转世，而我诞生之初就在上个纪元的大风茧，已是非常有感情，这是情怀。”

    雷圣咳嗽一声，道：“别忘了，我不是雷电涧的创建者，这是雷极所创，我只是在他失踪后接手的。”

    冥圣笑道：“关于这点，我还真的知晓，雷极是为了电圣才创建了雷电涧，他曾说过这是为他和电圣一起创建的，等待电圣回心转意，一起与他掌管大势力，可惜……他竟是痴情地追寻电圣投胎转世，身殒了。”

    影圣嗤笑道：“我等皆以修炼更强大才对，去痴情那儿女私情作甚，凭白害了自己。空间娶了那么多女圣又如何，为了护着女圣们和他那两个兄弟，最终在纪元劫难中深受重伤，以至于在这一纪元几乎不闻音讯，害得我们以为他死去。这都是情惹的，象我无牵无挂，多好！”

    冥圣道：“嗯，无情无义，阴毒狠辣的影圣最好。”

    影圣面皮又是耸动一下，道：“好了，言尽于此，我该修炼了，没特殊事，不要再来扰我。”

    冥圣咯咯娇笑，道：“缩头缩脑的影圣也是极好的。”

    影圣听此，再是耸动一下脸，却是不发一声。

    雷圣和风圣心中暗笑，影圣曾多次吃了冥圣的暗亏，以至于现在表面不愿与她争执，自然暗地里说不准会捣鼓什么小动作，也未可知。

    雷圣道：“冥圣，你还没有表态呢？”

    冥圣笑道：“你们找我作甚，我那姐姐是空间之妻，我如何会与他直接为敌，不过……待你们使劲手段，压的他气运大降，我不介意打个落水狗。”

    冥圣也是隐去，雷圣和风圣又是商量一阵，俱是认为影圣和冥圣不是不愿出手，毕竟他们与空间说到底怨隙颇大，实在是空间气运太强，不好表态。

    其实，他们也是不想随意出手，若是因此影响到自己的气运，想度过这一纪元的灾劫就变数多了。这才寻到异圣这个空间的宿敌，欲着力培养她，用她这把刀去杀空间。而且他们不出手，却是可以派出大风茧和雷电涧的圣尊，只是这事要小心而行，不然让空间最终寻来，也是得不偿失。

    总之，能不与空间直接对上最好，实在迫不得已，那只好拼了。

    他们不知的是，一直心怀毒戾，暗中想拖本源大圣尊们下水的水圣，已是在制定一个计划。

    虚空弥漫着一层阴云，传闻圣天之域发现了无垢丹，此丹很是神奇，拥有化去业孽厄运之妙，后发现者为无数强者追杀，最终为一个天族余孽抢了去，流入所谓的李家总部，落入气运极强的李顽之手。

    虚空中总是会诞生出稀奇古怪的东西，无垢丹就是其中之一，上个纪元也曾诞生过此丹，引起无数强者抢夺，这可是能化去业孽厄运的，只要含在嘴里，度过纪元劫难要多上一分保险作用，对

    本源大圣尊极为有用。

    只是这传闻不足以信，哪能这么凑巧无垢丹诞生出来，为李顽所获，本源大圣尊们都不是傻子。却是他们陆续闻知后，为了保险起见，还是纷纷派人前来查探是否真实。

    这段时间持续了三万年之久，李顽已是养好了伤，精气神全复，闻听这个消息，为此纳闷。

    谁他奶奶的无聊，编造了这个假消息？

    圣天之域前段时间确然有轰动，无数强者去追查消息来源，乱哄哄好长一段时间。可以打包票的是，李家之人从未获得过什么无垢丹，自然不会落入自己之手。

    只是，李家总部周边魅影重重，出现许多心怀叵测的强者，甚至有高级圣尊出现，这让李顽不得不重视起来。

    他最大的怀疑对象就是灭天神同盟，此盟现在实力大损，便是高层都死了好些，高级圣尊都被自己杀了四个，难道是因此欲借刀杀人？

    李顽思前想后，终是决定离开，既然传闻无垢丹在自己身上，那么就让一切火头目标都对准自己，免得总部再遭受无妄之灾。

    李顽是堂而皇之出现在众目睽睽之下，直接飞走，代表自己已是离开。

    他这一离开，七个高级圣尊便追蹑在后方，虽是没他速度快，却是乘坐上圣辇，还能与他保持一段距离。

    敢于跟上来的，自然是只有高级圣尊，自从他杀了风然，让中级圣尊望而却步。这可是他凭着真正综合实力所杀，盘古们一直跟随在他身边，这早已传遍了虚空。

    有五个高级圣尊是为本源大圣尊水圣派遣，还有两个是闻听消息赶来，以望能不能获得好处。无垢丹确然吸引人，高级圣尊也想获得，以度过不知何时会来的纪元毁灭劫难，只是谁想战他，都要自问有没有他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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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两个身后没人，只是贪无垢丹的高级圣尊在商量着，要不要一起截下他，夺取过来。却是谁知望见李顽也是取出一座圣辇，转眼就飞没影，为之一呆，连忙追去。

    李顽的是中品圣辇，身后追着的也是中品圣辇，倒是难以甩下。

    这般一追，就是一百年过去，李顽猛地停下来，对准一片虚空抓去，内里竟是显露出金光灿灿的异境。他闪身而入，这是一个大机缘，这是准备在里修炼呢！

    七个高级圣尊追来，踌躇着，难道要在此一直等待？

    有个叫做飞羽的高级圣尊冷冷一笑，他可没耐心等待，已是做好力杀李顽的准备。就见他大手抓去，便抓裂虚空，七个高级圣尊齐齐呆住，内里哪还有什么异境，只是灰色的虚空物质。

    一个高级圣尊猛然醒悟，叫道：“你们发现没有，这个空域有些熟悉？”

    其余的高级圣尊感知四方，又是发呆，都是明白了。

    飞羽圣尊懊恼地道：“一百年中，我们经过三次这处，他一定用了什么奇异之法，已是逃脱我们的追蹑。”

    是的，李顽带着他们兜了三圈，这里位面少，不认真细心点，谁会去记住到处是茫茫的虚空。而他早已在经过时，便一路以空间力量设下空间节点，并创造了那个异境，只是不好停留，分了三次才创造成功。

    待他隐入虚空中，顺着空间节点遁向远方，这就不是高级圣尊们能追蹑到了。

    终于摆脱了跟屁虫们，李顽再次遨游在虚空中，寻找自己的机缘。这次他没再张扬，变化成另一副面容，谁也难以认出他了。

    某日，一个身披霓虹轻纱的女高级圣尊来至李家总部外，遥望这处延绵无尽的圣阵，挥手间就是无数豆大雨粒砸下来，竟是穿透了圣阵，摧毁着一个个中枢。

    只是，这女高级圣尊惊讶地发现，她竟然只是摧毁了幻象中的幻象，圣阵还是层出不穷地幻现出来。

    她凝望一阵，叹声道：“果然不愧前世是空间，空间力量已是运用的妙到毫巅，加持在阵法中……便是我也无能破开。”

    女高级圣尊又是翩然离去，这让李家之人都是长吁口气，这女子太可怕，或许是那类传说中已是修至极致的高级圣尊。虚空中这类高级圣尊极为地少，便是李顽在此，也是经受不住她的一指力量。

    女高级圣尊向着水圣传信，说李家总部圣阵加持了极为玄妙的空间力量，她也无能为力。

    水圣在潜修处气怒又无奈，连雨瑶圣尊也无法破阵，自己过去破阵将会很艰难，空间的力量已是为空间修至巅峰了吧！

    李顽一路行，一路寻找机缘，不知不觉就是一百万年过去，除了有心人还在疯狂地寻找他，其余的强者虽说没忘了他，他也不再是虚空中的热点。圣天之域内的李家总部再也没有人外来过，似乎所有的天族余孽已是蛰伏，这让敌对者都是不安，总觉得这不是好事。

    有心人在等着第五次圣子争霸赛开启，那时躲藏起来的日月星三圣子一定会出现，或许李

    顽也会前去，可是冥冥中始终没传下来圣意。

    某日，李顽行径某空域，心中一动，这好像就是传说中暗金的盛产空域吧！

    暗金可以制作传信球，不算是盛产，却也有许多为传了出去，流通虚空。圣尊们偶尔获得，抢夺，要不就是以大价钱买到，便可以制作成传信球，或赠予，或自用。

    据说，暗金在一个暗金异境内，谁也无法进去，有时它会向虚空喷发出来，不知会喷向哪里，为强者获得，就能卖个好价钱。它喷发的时间不定，或许万年内能喷几次，或许一亿年也不会喷发一次。

    李顽周周转转来至暗金异境，这是一片昏暗的空域，漂浮点点金光，却是这金光不是暗金，而叫做明金。

    明金在人间界是重宝，在修炼界是瞧都不会瞧的金属物，没谁对它感兴趣。

    李顽望着无数明金，感到异常地震讶，为了证明心中所想，他的感知力深入内里，不久后直是点头，心中甚是喜悦。明金包含的一种成分让他颇为熟悉，也只有他能感受出一丝丝的空间奥妙，他可以断定明金只要经过土地的长久浸化，必然会形成他曾最熟知的月涯石。

    原来月涯石的诞生之地在这里，还是这无数望之无用的明金，公孙兰歌当初应该是从这里收了些明金走的，在身躯中漫长的浸化，才会形成月涯石。曾经的弱小幻魔暗褐体内有月涯石，很可能是公孙兰歌无意遗失的一些，最终让他收进躯体里。

    明金其实是很特殊的空间金属，需要特别长久的浸化，才能形成月涯石。而月涯石如今对李顽来说，只有一些特殊作用，比如制作空间莲瓣，设下空间类的阵法等等才有用。

    至于恢复力量，以他如今需要的庞大能源力来说，空间山远远不起作用，除非一个空间小位面还行，只是这需要的月涯石极为庞量，明显这里的明金远远不足够。

    李顽取了一部分明金在玄薇世界里浸化，这已足够他用非常长久的时间，或许永远用不完，望着更多明金寻思开了，又欲如何处理它们。

    明金蕴含空间力量，这只有他有所感应，这微弱的空间之力，对自己有没有大用处呢？

    他的思维扩散在明金中，渐渐地发现明金的无数奥妙，似乎自己身处无尽的空间海洋，欲寻求出那一道难以触摸的光明答案。

    不知不觉，他就为深深吸引，徜徉在无穷奥妙中，难以自拔。

    空间才是虚空的本质，无数空间的层叠，才形成了虚空的形态，变化无穷，还会蕴育出无限神奇。

    每一个空间节点，就是虚空的架构支点，可以毁灭和诞生一部分，但是若全毁了，那么整个虚空都会崩灭。

    每一个虚空从诞生之初至毁灭，都是空间节点的诞生，蓬勃，腐朽，湮灭的过程，这就是一个纪元的结束。

    破旧立新后，新的虚空节点会继续诞生，延续着新的虚空，直至再次毁灭。

    劫劫长存，生生不息，似乎永远没有停止的时候，这是因为真正的毁灭性劫难没有来临，而那时才是真正的空无。

    而这个纪元可说是所有纪元中最孱弱，又是能迸发出最灿烈奇迹，因为它是最后一个纪元，所有不曾在别的纪元出现的奇迹，都会一一展现。因为无数奇迹的出现，当会加速虚空的老化，毁灭的时间，还会造成无法弥补的真正毁灭性的劫难。

    李顽早已明悟自己的本源是为空，一无所有，却是一直不知在哪里，却是这时又有所悟，彻底清晰地明白了，其实他早已处于自己的本源中，这个虚空就是他的本源。

    为何他拥有如此大气运，创造诸多奇迹，因为他就身处自己的本源中。

    已是最后一个虚空，最后一个纪元，就诞生了空，也就是他的本源，这是前世也从未悟出，因为前世从未真正明白本源为何。

    李顽的思维收回，黯然叹息，深深忧虑，他虽然明白了本源为何，却是最后一个虚空快毁灭了，到时将什么也不存在，真正的空无。

    他感到无能为力，甚至无望，没有了斗志，没有了活下去的勇气。

    他就如残落的浮萍，飘在这片空域中，沉沉浮浮，没有了思维，生命迹象都似消失。

    与此同时，暴火宇宙群内也呈现出衰败的迹象，没有生气，万物凋零，枯萎荒芜，迈向毁灭中。

    盘古们和女娲们心中恐惧，来至玄薇世界中，眼见雪清音满面苍白伫立那里，不言不动，似乎已是死去，而专属宝物们盘旋四周，凄声呼唤着她。

    盘古们和女娲们向着她跪下，也是凄声呼唤着她，希望她能醒来，不然暴火宇宙群终会毁灭。

    不知过了多久，一百零八个道意从无形中幻现，承载拯救暴火宇宙群的命运，它们放射无尽的光芒，辐射所有角落，这成了灵魂之光，使得李顽不会真正心哀魂断。